“给某家下来吧!”
做完这一切,黄忠丝毫不停歇,一声清喝,养由弓甩到最后一名鲜卑将领身上,然后一股巧劲儿传了过去,将其拉下马来。
为何只剩一人了?
原来先前黄忠见没法挡住斩向坐下骏马的那一刀之后,干脆鼓动臂力,将其打飞了出去。那人本就受了轻伤,如此一来,瞬间重伤,无有再战之力。
“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某家?”黄忠冷冷一笑,一脚踢在被他拉下马的鲜卑将领的膝盖弯,鲜卑将领顿时跪倒在地。黄忠同时单膝跪地,正好在其身后。
咻、咻、咻……
如蝗的箭雨将鲜卑将领,以及黄忠身后的无头骏马射成了刺猬,但他却毫发无伤。哦,也不对,黄忠左掌被一支自鲜卑将领身上冒头的箭头给划伤了。不过,这点小伤,对于时常在外打猎,以及游走天下寻找名医,与贼战斗无数,受伤亦是极多的黄忠来讲,完全可以忽略。
“去看看人死了没有!”
箭雨稍歇,黄忠正欲起身,便听到此语,身子一顿便停住了。
黄忠对自身武艺虽然自信,但此时到底胯下马匹已亡,仅凭两条腿是跑不赢四条腿的。好在鲜卑尽数都是骑兵,想要获得顶级的好马不容易,但还算不错的战马比比皆是,以他的身手反手可得。
“大家都小心点,以免有诈!”
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响起,接着又一道距离更近的声音响起,黄忠顿时眯起了眼睛,双手却更加的放松。
“你们几个走那边,你,还有你们几个走这边,其余人跟我走这边,想来那汉狗即便没死,面对我们的围杀也是无能为力。”
“没错,你们几个跟我来。”
“嗯,你们几个跟我走这边。”
黄忠闻其声,却不为所动,依旧在等待时机。
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渐渐的已经不足一丈范围。
“就是那里,先放箭试试!”
“这些混蛋真是胆小。”黄忠暗骂了一声,随即突的起身,自左向右开始转身,速度相当快,凤尾刀随身旋转,一串马蹄被斩断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串坠地声。
“不好,那汉狗还活着!”活着的鲜卑骑兵纷纷惊呼起来。
“就是你了!”
黄忠转过身,也不管那些人落马之后是死是活,眉眼一挑,看着正前方一名鲜卑士兵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噗呲、嘭~
黄忠一跃而起,先是一刀将马上之人枭首,然后便是一脚将其踢飞,鸠占鹊巢。只是刚坐下的瞬间就感觉有些别扭,原因无他,此马只有单边马镫,黄忠刚刚享受了一番双边马镫的美好,此时自然是不习惯。
或者说,叫心理上不习惯。也就是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过,黄忠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思考这些,仅仅是扫了一眼周遭密密麻麻的箭林,至少上万的箭矢构成的“树林”。接着便拍马欲走,因为黄忠不想再被下一波箭雨照顾。
“拦住他!”
围上来鲜卑骑兵哪怕被杀了不少人,依旧悍不畏死的企图阻拦黄忠。只是双方差距实在太大,就连先前的那二十余邑长、仟长等人都未能给黄忠带来伤害,他们能稍稍阻延其步伐就已经是很厉害了。
“不好,竟然没死,所有人准备,给我射,一定要杀了他!”
先前宇文助曾言,杀不死黄忠,他即便是宇文助的亲信也得死,此时哪能不慌,急急忙忙再次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殊不知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宇文助此时心底有些慌,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这不能怪宇文助胆小,算起来,他的宇文部在东部鲜卑绝对是大部,算是东部鲜卑的主导者之一,然而,当北部鲜卑的檀石槐崛起之后,侥幸看到过檀石槐勇武的他,与自身对比之后,在檀石槐大军抵达宇文部的时候,当即选择了投降,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
现在黄忠的勇武比之檀石槐那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岂能不心生他念!
箭雨虽然密集,然而没有鲜卑将领的阻滞,对黄忠来讲,也就仅有拖延时间的作用了。若是此时宇文助再派二三十位手下的邑长、仟长,说不得还真能拦住黄忠一段时间,最后将其累死也不是不可能啊!
只可惜现在宇文助最大的想法就是——“这个堪比单于的杀神还是赶紧离开吧!”
浑然没有半点其他心思,甚至对于此人入城之后,可能会导致候城守军实力大增,从而使得他无法攻下候城也是置之不理。
黄忠无暇理会这些,他知道若是再不全力破阵而出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因为他武艺虽高,但面对四面八方袭来的箭雨难免有所疏漏,虽然他自己未曾中箭,但抢到的马匹却是不幸中了两箭。
若非鲜卑的战马不错,此时早就倒下了。不过即便如此,也隐隐有种发狂的感觉,只是被黄忠以精湛的骑术给压住了。
“挡某者死!”
黄忠一声暴喝,全力向外冲去。
没有宇文助的阻拦,仅仅是普通士兵,夹着少许的佰长,以及箭雨,根本无法阻拦黄忠,至于仟长之类,早已躲了起来。
“好一条猛将!”
城墙上一直盯着这边的公孙度见黄忠即将冲破鲜卑军阵,不由一声感慨,然后命令道:“打开城门。”
“是,主公。”
众亲兵本来是不愿的,因为来人身份不明,难保不会是鲜卑眼看无法破城使出的阴谋诡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