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听说有辽隊的官员来昌黎求见昌黎太守,张芷便忍耐不住心中的急切,不顾张管家的阻拦,主动上门求见。
糜竺虽然有才,但在张芷的绝世容颜,还是那与公孙度似曾相识的话,让他答应了张芷的请求,回返辽东的时候把她也带上了。
木已成舟,张管家等人能怎么办,只能跟着一起,防止出现意外。
原本虽然已经知道公孙豹改名公孙度,又成了辽隊的县令,因为公孙度一直在辽隊,所以打探消息的人产生了错觉,以为公孙度只是县令。是以,张芷心中并未有半点不好的想法,只有满心的期待和紧张。但等到了地方,却发现是太守府,心里一惊,突然智商上线的她明白公孙度并不是县令,而是太守,这让她有种掉头离开的想法。
只是,只能想想,到了这一步,若是没有公孙度的首肯,糜竺怎么可能放她离开。若是真的旧识还好说,若不是,那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他不敢赌,尤其是一直跟着他们的张管家等人,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寻常人家。
糜竺让人将张芷带到了偏厅,见不见,又该怎么办,这些只能由公孙度决断。
张芷半是被强迫,半是自愿的来到偏厅,刚刚坐下,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这紧张可不同于以往,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她的举动在公孙度看来是不是放荡呢?哪有女孩子主动上门找男孩子的,这不是放荡是什么?
胡思乱下之下,张芷脸色不由一白,有心离开,却又舍不得。
心乱如麻!
正是张芷此时的真实状态……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当张芷回神的时候,正好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微抬臻首,正好对上公孙度的双眼,仿佛触电了一般,立马低下头,面上一阵绯红。却又听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是在说我吗?”张芷感觉自己醉了,心中满是羞涩。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公孙度说完之后,却皱起了眉头,暗自嘀咕道:不对呀,子仲说是我的旧识,可这位姑娘我不认识啊!若是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算不会抢回家做老婆,我也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难道是张让那个没鸟的家伙想要在外身边安插图个眼线?监视我?”
公孙度的眼睛不由一眯,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不过转瞬即逝,接着又换上了笑脸。
嗒、嗒、嗒……
公孙度走到位置上坐下,见桌上的茶水没有动上分毫,心底又是一冷。不动?只有经过训练的人,担心被人下药,才会如此心谨慎。
“张让,我本来还想如果你真心实意与我合作的话,将来救你一命,现在看来,你这是自己找死啊!”
公孙度眼底一片冰寒,面上却笑道:“姑娘,不知茶点可还合胃口?”
“啊?”张芷本来还沉浸在见到公孙度的幸福中,额,换言之,花痴病犯了,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随即就发现不对,侧头看到桌山的糕点、茶水,面上一红,又忙道:“那个,女子……”
公孙度见此心头满是不解,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你个话就脸红,那要是真那什么的时候岂不是反应更大,张让怎么放心让你这样的人来执行这样的任务呢?
蓦地,公孙度心头闪过一丝诡异:难道魅力太大,直接折服了美人?然后要来个告知所有实情?
好吧,公孙度要真这么想,那他就是傻逼了。
公孙度早就在水中看过自己的倒影,说是个样貌不错的男子倒是不错,若是要说貌若潘安,能让人一见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某听手下人说,姑娘曾见过某,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公孙度琢磨了一下,决定先试探一下,别冤枉了人那可就不好了。不久之后公孙度倒是庆幸得很,幸亏他试探了一下,要不然可就糗大了。
张芷的智商早已下线,闻言不做多想,便低声回道:“不知公孙公子可还记得去年在徐无山曾救过他人?”
“去年?徐无山?”公孙度的脑子转得飞快,很快便想了起来,那还是在逃命的路上,还没有遇上徐荣他们的时候。
“此事确实不假,但,当时好像没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吧?”公孙度又看了一眼张芷,忍不住嘀咕起来。
张芷没有听见公孙度的话,但恰好看到了公孙度偷看她的那一眼,赶紧又低下了头,面色愈发的红润,简直要滴出水来。
公孙度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然后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某复姓公孙名度,字升济。”
公孙度定了定神,又道:“不知是不是错觉,某似乎忘了什么见过姑娘了?”
张芷头也不抬的低声回道:“女子祖上姓张,因父亲喜好诗经,取名为芷,又因为出声的时候是秋天,又取字秋兰。”
公孙度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非是错觉,当时公孙公子确实未曾见过女子,不过公子的雄姿女子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犹在昨日。”
张芷说着,就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陷入了呆滞状态。
公孙度见此,不由纳闷道:这位姑娘长这么好看,却是个花痴女?
咦~
公孙度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却是想起了某种不好的生物。
想罢,公孙度看张芷的眼色再变,变得警惕与不解。
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