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怎样,妾身怀着身孕的时候,也是信期迟迟不来,可是妾身的孩子可是皇上的亲骨肉啊!也是太后的亲孙子!”
“光凭这些能说明什么?”皇上不懂这些女人怀孕的症候。
刘氏正在酝酿悲情的戏份,忽闻皇上这样说,赶紧接上话,补充道:“皇上,女子只有怀了孕才没有信期,娘娘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信期就迟迟不来,这就说明她野孩子是从师家带过来的。”
皇上此时有些恍惚,怎么会有这样言之凿凿的胡说八道。婉莹是不是处子之身,难道自己心里还没数吗?说什么怀孕,带种?真是其心可诛!
“来人将刘氏和这丫鬟压下去乱棍打死!看他们以后还攀咬皇后?”
皇上亲呼婉莹为皇后,太后心里‘咯噔’一下,若是让他知道,他的皇后已经葬身火海,他该如何绝望崩溃!
刘氏也是豁出去了,挡着一众人面前说:“皇上,您不甘心,妾身比你清楚,但是您就是再不甘心,也要相信这个事实!”
皇上愤怒的扑过去,死死地捏住刘氏圆滚的胳膊,使劲地抖擞着:“闭嘴!闭嘴!你听到没有,我杀了你!”
刘氏不卑不惧地说:“皇上,你醒醒吧,贺将军在你之前就已经跟师大人求婚了,这是师府上下都知道地事儿,就瞒着您了!”
皇上听到‘求婚’二字,登时脑袋发热,冲着刘氏甩了一个脆亮的耳刮子。
“闭嘴!闭嘴!”皇上最最不愿意接受的大概就是这个。
刘氏擞开皇上攥着的胳膊,走到一个小厮面前,冲着太后说:“太后,全年贺将军曾经拿着他们贺府的传家宝,先帝爷的护符去跟师仲远的大人提亲,这小厮当时就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太后也有点惊讶了,原本是看戏的心态,没想到看着看着,竟然入了戏。
“怎么回事儿?”太后持重地迫问道。
小厮头一回来皇家禁地,也是头一回见太后皇上,早就吓得战战兢兢,听见刘氏喝唤自己,也不敢得瑟,再一想刘氏之前的恐吓,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道:“贺将军南征之前,曾经冒雪来过我们府上一次,当时贺将军让我们老爷给福建叛军的方松鼎写一封乞降信,我们老爷答应了。后来贺将军把他们贺家的虎符送给我们老爷,说是做定礼,等凯旋班师还朝之后,恳求大行皇帝和太后为二人指婚。”
师家的小厮虽然结结巴巴,但是意思说的言简意赅,应该之前早就编排好的。
“这事儿很好办,去师家看看有没有那只护符不就行了吗?”太后尚且不知道师大人家已经被抄家。
小厮哭着说:“太后,我们家被炒了,虎符肯定不在家里了,估计在兵部的库房里。”
抄家?暴尸?这一系列动作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太后还没有回转过来,师大人已经暴毙,连家也被抄了。
“去兵部,调这块虎符。”太后冲着外面的侍卫喊道。
刘氏一脸正气地凑到太后跟前说:“太后不必了,妾身来之前,已经将虎符从兵部拿回来了。”
“啊?”这一招连太后都始料不及。不得不换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刘氏。
“既然都搜罗齐了,就拿过来让哀家瞧瞧吧!”
刘氏忙不迭地蛇腰柳摆走到证据面前,将那只大名鼎鼎的虎符交到太后手里。
皇上终于将目光锁定在那只熟悉的虎符上。那是自己父亲亲自赏给贺佑安的父亲,因为自己没有见过父亲的虎符,所以央求过贺佑安拿出来给自己瞧过。
分毫不差,正是贺家的那只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