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帅,王爷在呢!打狗看主子,你收收手!”
“王八羔子,你吃了狗胆,也敢来埋汰我!”金世峰在曾文运的怀里挣扎。
“金将军,稍安勿躁!”
荣亲王一句话金将军瞬间安静下来。
曾文运还是不敢松手,捆着金世峰,对荣亲王说:“王爷既然来,肯定是有办法,这回救了副帅,以后我们哥俩的命就是您的。”
荣亲王也直言不讳:“金将军,上次你托人找魏公公走太后的后门儿,太后没有允准。你就没想过太后的心意吗?”
“王爷,我是今儿才知道太后和王爷暗中接济我们建章营,之前只觉得建章营是个爹不亲娘不爱的野孩子。”
荣亲王从怀中掏出一张太后亲手书写的密信。递给金世峰。“太后给你的密函。”
金世峰战战兢兢地接过密函,借着火光前前后后看了几遍。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跪在荣亲王腿前,仰天长哭。
“我是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太后待我如此深厚,我还在外面骂太后,气她老人家,我是王八蛋!”
曾文运凑到金世峰跟前,借着火光,把密函上的内容也一字儿不拉地看完,然后跪在地上,张着大嘴,使劲儿哭。
“太后都难到这地步,我还添油加醋,我对不住太后!”金世峰说。
小耗子走到金世峰身边,使劲儿拉起自己的二叔,也哭着说:“太后这几年老了许多,还不到五十五,头发白了一半儿,都是操心操的。”
“我是个傻子,竟然看不到太后的难处!”
“王爷,我们虽然是顾景雄的手下,可是您也看见了,他并不信任我们。您跟太后说清楚了。我们没有狼子野心,也不想谋反!”
“太后当然知道,当年武安侯力主撤销你们建章营,太后不同意,后来建章营主帅忽然暴毙,武安侯把顾景雄提拔上来,顾景雄的资历还不及金将军,甚至连曾将军也不如!”
“王爷,我已经糊涂了七八年了,只以为朝廷不管我们建章营,由着我们自生自灭!”
荣亲王拉着金世峰的胳膊说:“太后有难处,当年稍稍替老将军说了句话,老将军就遭人灭口。太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二大爷,实话告诉您吧,五十里外的院子里养着几十号杀人不眨眼的狗腿子,早就防着你和曾叔。”
“这个我倒是不怕,我和副帅杀几个喽啰,如同杀鸡一般容易!”曾文运凑到跟前说。
“没错王爷,我跟文运,你们不用惦记!王爷好歹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报效太后的大恩。”
“是啊王爷,京中的局势,顾景雄瞒得死死地,连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金世峰也一脸疑惑地说:“武安侯不是太后的亲信吗?怎么会帮着东安太妃打压太后和皇上!”
荣亲王拉着两位将军,镇定地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武安侯已经要动手了,只看这张便笺也能猜到一二,你们是先帝的旧部,又是功臣,害怕到时候调动不了你们,所以找了个借口前将你们弄进大狱,然后好调兵遣将!”
“王爷,武安侯要是这样,那就是要反了!”
“二大爷,武安侯早就不满皇上,又嫌太后不肯废皇上,如今太后日渐式微,坐困宫中,武安侯到时候纠结京南大营,京西大营,再拉上你们建章营,就能逼宫让皇上退位了!”
金世峰和曾文运没想到,两人竟然在逼宫中扮演着这样的角色。金世峰一脸惶恐地说:“王爷,我们是先帝的旧臣,怎么会去逼宫?”
曾文运接过话说:“你这样想,你以为顾景雄看不出来吗?指名道姓让武安侯发落你,这不就是扫清障碍嘛!”
“二大爷,你可是先帝亲封的将军啊,你要是跟着他们逼宫,将来怎么面对先帝?”
金世峰紧紧握住荣亲王的胳膊:“王爷,我之前糊涂,人前人后说了太后不少坏话,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太后翻脸,更没想过要逼宫。我不怕顾景雄收拾我,我就怕太后她老人家面对逼宫的畜生们,可怎么办啊?”
“二大爷,如今咱们是骑虎难下,倒不如将计就计,也能帮你躲过一劫,到时候您登高一呼,建章营听你的兄弟还是多一些!”
金世峰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地侄儿,不知道这狗崽子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文运已经了然于心,对着金世峰说:“小耗子说的对,副帅先去大狱里躲一阵子,一旦兵变,王爷必定救你出来。”
荣亲王见二人已经悟到,补充道:“正是这样,只是要委屈金将军先去大狱里呆一阵子。万一有这么一天,小猴子拿着本王的令牌,肯定能将将军放出来。”
金世峰大义凛然地说:“我不怕蹲大狱,只要能为太后效力,阎王殿我也敢杀他个三进三出!”说完转身对曾文运说:“文运,咱俩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万一我来不及,你可先杀了顾景雄这个王八蛋,然后见机行事,不必等我!”
“副帅,顾景雄先对你下手,下一个人就是我,咱俩一个也跑不掉!”
“他妈的,这孙子!早知道他有了二心,我就该劈开他的肚子,看看他的心蒙了多少猪油!”
荣亲王拉着二人,感激地说:“一旦将来有事儿,太后和皇上的身家性命就压在你们二位身上了。”
金世峰抱拳行礼,铮铮地说:“王爷放心,只要我和文运有一口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