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兄所言极是,我等都快成了睡神了啊!”那几十个士兵一齐应道。
“你们真是不识好歹,没事干,就给我继续垦荒去!”龚昌遇无奈地摇摇头。
“将军,能够开垦的土地都开完了,这您不会不知道吧?”余前笑道。
“余校尉,我怎么看你是没事找事啊?”龚昌遇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余前的肩窝子两下。
“将军,我们从军两年了,就在庐州打了一次比较痛快的阻击战,今儿手痒痒的了。”余前搓搓手。
“手痒痒就去练功啊!”龚昌遇顺手抓起他那杆一百一十斤的透甲枪,轻轻一送,扔到了余前的怀里。
那枪太沉重了,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力,是无法提起来的。透甲枪横落在余前的臂弯里,砸得他生疼,他双手吃力地抱着那枪杆,不由得后退了数步,才停住了。
“将军,这枪……”余前只觉脸上微微发烧。
“等你能够单手提起这杆枪了,你们再来说请战之事。”龚昌遇微微一笑。
“将军,这枪得有一百多斤,我就是再练个三五年,也搞不定啊。”余前咧着嘴,放下枪来。
“没有本事,就别来我这里丢人现眼。”龚昌遇走到余前的面前,右脚轻轻一勾,透甲枪就起来了,而后一把抓着枪身,立于地上,“有谁可以单手把这枪甩起来,本将军明日就亲自去江大人那里一趟。”
“大哥,我来试试。”祝水强走了上来,他对着手掌吹了两口气,抓着枪杆,额头上的青筋绽出,怎么也拿不起来,别说耍几招了。随后又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可是没有一个能够把透甲枪舞起来的。
“平日里本将军本想让你们多练练刀枪,念你们种地太累了,于心不忍。不要以为我们有了火枪和火炮,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龚昌遇单手抓起透甲枪,刷的一下刺到了祝水强的咽喉处,停住了,“当近距离和苍狼军拼杀的时候,冷兵器就有了它的用武之地,没有气力和娴熟的技巧,死的就是我们自己,明白了吗?”
“将军教训的是!”闹事的士兵异口同声应道。
祝水强指着透甲枪说:“将军……请您……把枪……拿……拿开。”
“祝水强,下次你再带头闯营帐,休怪本将军不客气。”龚昌遇手臂一虚晃,快速收回了透甲枪。
“是,将军。没有下次了。”祝水强捏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并没什么伤口,长吁一口气,“我们可以走了吗?”
“慢着,今儿你们擅闯中军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龚昌遇脸色一沉。
“将军,我们错了!”众人战战兢兢的。
“既然知道错了,那按照军规如何处置啊?”龚昌遇哼了一句。
“各打一百军棍,关禁闭三天。”冯娇儿扛着一只金钱豹走了进来,“啪”的一下扔到众人的跟前,那几十个吓了一大跳,不由一怔。
“夫人,不是吧?”祝水强睁大了眼睛。
“祝水强,谁是你们的夫人?”冯娇儿笑道。
“嫂子——”祝水强立马改口说道,嬉皮笑脸的。
“祝水强,你的嘴也太甜了吧?一会儿夫人,一会儿嫂子的。军中之事,我可做不了这个主。”冯娇儿走到案几边,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里。
“娇儿,你说这些闯营的军士该如何处置?”龚昌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