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方法管用吗?”第一次见到杀马救人的奇特方法,黑大帅黄庆功瞪大眼睛问道。
“本宫此前也没有亲自试过,只是听说大漠的鞑靼骑兵偶尔也是这么救人的。管不管用,就看他的命了。”拉拉氏蹲在了血马的旁边。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焦急,龚昌遇救过她两次了,如果龚昌遇险遭不测,苏顺等人就会有恃无恐地发动夺权行动。
而那个沉迷于戏剧的“丈夫”咸通皇帝仍然那么信任苏顺等人,丈夫死了,他可以一了百了,丢下孤儿寡母任人欺侮。努力努力,她要努力把权柄握在自己的手里!
过了半个小时后,拉拉氏令人打开马肚,奇迹发生了,龚昌遇活了过来,转了几下眼睛,躺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举着锁龙神剑,飞快地割下一块马肉,津津有味嚼了起来,可能是脑子被烧坏了吧?
拉拉氏喜极而泣,疾步上前抢过龚昌遇手里的马肉:“将军,你吓死本宫了……”
“姑娘,你是谁啊?你又不是我媳妇,管我做什么?”龚昌遇嘴角勾起。
“将军,这是懿妃娘娘啊。”侍女桂乔说道。
“没有听说过。哦,对了,我怎么在这里呢?”龚昌遇看着地上的一滩马血与箭镞,耷拉着脑袋。
“将军,你受伤了,娘娘令人杀了她的坐骑,救了你的性命。”桂乔回答说。
拉拉氏见龚昌遇脑子出了问题,甚是吃惊,抬起手臂,翘起套有长指甲套的手指:“传本宫口谕,立即回暖心殿。”
“是,娘娘。”将士们齐声应道。
龚昌遇对这个发号施令的女子好像又有了那么一点点印象了,把黑大帅牵来的坐骑拉到了拉拉氏的跟前:“姑娘,你的坐骑没有了。还是坐我的战马吧。”
“那你怎么办?”拉拉氏紧锁眉头。
“姑娘,我可以自己走的。”龚昌遇拍了拍结实的胸脯,而后一把将拉拉氏扶上了马背,牵着马往前走去了。望着龚昌遇矫健的身影,马背上的拉拉氏立时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
于是乎,队伍风尘仆仆地往沙丘行宫去了。
“姑娘,我们现在是要往哪走啊?”龚昌遇回头问道。
“将军,你真的记不起来时的路了?”拉拉氏微微一笑。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龚昌遇说道。
啊?脑袋嗡嗡作响?这是脑震荡的症状哦。拉拉氏暗暗叫苦。
“姑娘,你有没有许配他人?没有的话,做我婆娘好不好嘛?”龚昌遇自问自答。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拉拉氏微微一笑。她宁愿这个傻乎乎的将军失忆,忘记从前的一切,还打算与他浪迹天涯,给他生几个孩子,这想法虽然有点离谱,毕竟自己是费罗家族的媳妇。
“那跟着你的这些小妹子是你什么人啊?”龚昌遇问道。
“她们是我的侍女……”拉拉氏应道。
“这么多的仆从,那你家院子有多大啊?”
“不大也不小,200顷吧,不过我只占五亩地。”拉拉氏随口说说。她说的这个家是指皇宫,她占的五亩地是寝宫。
“你娘家在哪啊?”
“在四平的叶赫城,自从出嫁之后,我仅回去过一次。”
“你家男人太不像话了。他是做什么的啊?”
“他嘛……”拉拉氏顿了顿,她担心说出来会吓着龚昌遇的,“他是吸大烟的,一个富二代,随便做点生意。”
“吸大烟,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那玩意儿也可以吃的吗?”龚昌遇拔出锁龙神剑,“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大言不惭。咳咳咳……”桂乔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
“小妹子,你笑什么啊?”龚昌遇一时半会没有明白桂乔的意思。
“我们的男主人就是皇……”桂乔说道。
“上”字还没有说出来,拉拉氏立马就打断了桂乔的话:“我家那口子是黄牛贩子……”呵呵,拉拉氏微微一笑。
“黄牛贩子,那他喂了多少头牛?”龚昌遇挠挠头。
“我从来不去他的牧场看的,搞不清楚。大概有六七十万头吧。”拉拉氏继续忽悠,她把咸通皇帝养的朝廷军队都当成了黄牛了。
“哇塞,土豪啊。一头牛卖五两,就是300多万两,太有钱了!”龚昌遇啧啧称赞,“我给你家放牛去,要不要?”
拉拉氏笑而不答,只是看着龚昌遇的背影。
嫁了这么一个没有用的男人,被番军赶出来皇宫,在沙丘行宫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也不知还得持续多久。一想到不久《京都条约》就要生效,清和国就得赔偿那些番军1600万两银子,这可是整个国家的财政收入啊,她的笑容僵住了。
“大哥,放牛委屈你了,你应该去战场上杀敌,建功立业。”桂乔说道。
“我不想去杀人了……”龚昌遇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曹家渡战役的场景。
大雨滂沱,数千苍狼军的尸体漂浮在河上,塞满了河道,太惊悚了。那是龚昌遇从军以来,杀敌最多的一次,每每想起,不禁胆寒。那些被杀死的苍狼军也是清和国的子民啊,他们之所以起事,也是被逼的啊,国家安定,人民安居乐业,谁愿意拿着带刀枪与朝廷对干?
“将军,你拿上了武器,就没有回头路的。”桂乔抿抿嘴。
“可是我真不想砍那些苍狼军的头颅和手臂了……”龚昌遇头痛欲裂,他的记忆正在逐渐的恢复。
“将军,苍狼军不是普通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