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阴老先生咳嗽几声,“将军切莫乱说话。”
苍狼军一帮杀人放火的流氓地痞加无业游民,取得了一时得势,但是正在失去民心,撑不长久的。这一点龚昌遇在于苍狼军十数次交手中,他也看到了苍狼国的败势,因此他才敢在老街镇开一把“苍狼军对决荆南军”的赌局。
“老先生,现在不兴文字狱了,说了没有事的。”龚昌遇笑道。
“龚将军,本官要是在江长义巡抚面前参你一本,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景志刚打着饱嗝说道。
“大人,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武攸县上任三年多了,什么政绩也没有,浑浑噩噩地做官,获得一个‘影子县令’的美誉。本将军帮你夺回来都梁城,你还给我弄了莫须有的罪名,我看你是纯心活腻了是不?”龚昌遇突然拔出来佩剑,架在景志刚的脖子上,“要不是念你打了几万两银子的白条,我直接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龚继昌,大胆!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也就荆南军的一个记名守备而已,无权问责本官。”景志刚硬着脖子,“把我砍了,你也别想活。”
“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本将军说你玩忽职守、暗通苍狼军,打劫了都梁城的库银和商铺,你就是死罪!”龚昌遇一脸严肃。
“将军,咱们别说苍狼军好了……我带你去王府一趟,保证给你不一样的惊喜。”景志刚抓着锋刃,将从佩剑轻轻地从肩膀上挪开了。
“景大人,王城在哪个位置啊?”龚昌遇收回了佩剑。
“在宣风楼那边啊。”景志刚一甩衣服的下摆,爬上牛车驾驭的位置坐好,然后对龚昌遇和阴先生说,“二位到车厢后边去,本官亲自为你们赶车。”
“景大人,你好亲民啊,为老夫赶车。”阴先生抱拳行礼,“老朽可承受不起。”
“老先生,本官素来很亲民的,每个月都要到乡下去巡视巡视民情的。”景志刚一挥手,“都上车去吧,我也过一把赶牛车的瘾。”
“景大人,还是本将军来赶车好了。你还是去后边睡大觉好了。”龚昌遇一把将景志刚拽下来。
“将军,这牛车宽大,拉风,你就让我来试试手呗。”景志刚微笑地爬了上来,和龚昌遇争抢着赶车,拉拉扯扯的。
弄得那头大黄牛都回头看,转动着眼睛,嗷嗷直叫,似乎在说,你们两个就别折腾了,谁拉缰绳都一样,我都得走路。要是换人,不用我拉你们,我就服你。
“哎,你们两个别争了。老朽没有功名,一介草民而已,我赶车最合适了。”阴先生出来解围了。
“就我年纪最小,大的出门,小的受苦,我给你们赶车得了,天经地义的。”龚昌遇拽紧缰绳不放手。
“也是哦。”景志刚和阴老先生同时点点头,终于同意了龚昌遇驾车了。两人终于到了车厢后边去了。
“其实谁驾车都无所谓的,何必争去的。关键是今日得把河鱼馆的白条给我搞定了,还有修筑防御工事的事情必须给我在一个星期之内解决了。”龚昌遇一边赶车,一边说。
“龚将军,你就放心好了。本官在王府的地道里藏了几万两银子,足够了。”景志刚在后边说道。他有自己的小九九,如果不把银子拿出来,苍狼军一旦长期占有了武攸城,会掘地三尺,那些银子也是保不住的,还不如捐献出来,给自己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