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管!我等你等了十几年了,也不见你来娶我。今日你想逃脱,是不可能的。”林海英紧紧地抱住龚昌遇。
“海英,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看我带了这么多人在戴拔毛的院子里,我们在此鱼水之欢,只怕不合适吧。”龚昌遇算是服了这如烈火的林海英。
“昌遇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我做一回真真正正的女人?”
“这里不安全。”
“我不想听……你找个合适的理由好不好?”
“或许我们真的不能够在这里天作之合的。”龚昌遇从地上捡起了林海英的衣裙,给她披上了。
“我才不要穿衣服……”林海英将衣服一甩,落到了酒坛子上面。
“你是戴名世的小妾,跟着这个地主老财,原本你可以衣食无忧、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而我一旦上了战场,天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随时都会战死沙场。”龚昌遇将脸转到一边去了,他不想看那两颗红葡萄和隆起的丘陵地带,“你想要的生活,我给不了你的。因此你得想清楚了,我老学过两天又要去宝城府和苍狼军打仗了。”
“那又怎么样?与其守着活寡,我还不如和你一块征战,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林海英软喃细语。
“戴名世在那方面不行了吗?”龚昌遇问道。
“哎,到了戴家差不多一年了,那糟老头整天除了喝酒,抽大烟,打骨牌,就没有和我有过一次床底之欢。还有他那在县衙当捕快的儿子,每次回家来,都两眼放光地盯着我的胸脯看,直看得我心里发毛。”林海英一脸悲催。
“还有这事儿?那我不能让你留在戴家塝了。要不你的大白菜真的要被猪拱了。”龚昌遇愤然说道。
“我的大白菜留着给你,可你又没有心思拱。我还不如让戴拔毛的儿子给拱了算了……”林海英鼻子一酸,两滴滚烫的热泪禁不住滑落下来,滴在雪白的富士山上,晶莹剔透,在烛光的照射下,闪着银光。
“海英,别哭了。来穿好衣服,我们出去。”龚昌遇捡起来那花花绿绿的衣服,闭着眼睛递给了林海英。
“昌遇哥,你得抱抱我,救我出苦海,要不我就光着身子出去,说你非礼我。”林海英站着不动。
“好了,好了。不就是抱抱吗?举手之劳而已,我答应你就是”龚昌遇一个公主抱就将光溜溜的林海英抱离了地面,可是他不敢正看林海英的身体,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昌遇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呗。”林海英湿热的红唇贴着龚昌遇的脸颊,凑了上来。
“我不看……”龚昌遇说道。
“假正经。”林海英的双手勾住了龚昌遇的脖子。
“海英,我要是再看的话,我会气血上涌的。”龚昌遇缓缓地说道,突然他好像感觉鼻子在流血了,“我的鼻子……”
“昌遇哥,你怎么啦?”林海英猛然一侧头,看到了龚昌遇的鼻血一滴一滴在自己的皮肤上了。
“第一次见到不穿衣服的美女,就这样子了。是不是老天爷在作弄我,让你我不能够有过分的亲密接触?”龚昌遇终于睁开眼睛,擦了擦鼻血。
哪知道一看到林海英的身体,鼻血流得更快了,他只好闭上眼睛:“海英,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好了,否则我的血会流干的。”……
塘尾冲祝家大院,冯娇儿和冉九凤、徐烟霞闲着没事,正在跟着少奶奶龚兰屏在学女红。几个人第一次学刺苗绣,都笨手笨脚的,时不时绣花针就扎到手指尖了,一个个弄得鲜血淋漓的,手忙脚乱的。
“娇儿姑娘,不要心急。刺绣这活儿得一针一线地走,和拿刀拿枪不一样的。”龚兰屏笑道。
“姑妈,你们也是苗族吗?”冯娇儿停了下来。
“嗯。我们在景明王朝的时候,就从江左郡迁徙到四都的,算到今日已经差不多三百年了。”龚兰屏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穿针引线。
“姑妈,苗族姑娘出嫁的时候,是不是都一个个都穿金戴银、身着漂漂亮亮的苗服啊?”冯娇儿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不是所有的出嫁姑娘都穿金,戴银确是必须的。苗家最看重的就是女儿出嫁和迎娶媳妇这一仪式,迎娶或送亲队伍中有芦笙队、长号队、短号队、苗鼓队,吹吹打打,沿途炮竹声声,那个场面才叫热闹。”龚兰屏微笑着说。
“姑妈,那要是我嫁到祝家大院来,也会不会也用这种盛大的仪式迎娶我进门?”冯娇儿吮吸了一下被针尖扎破的手指。
“娇儿姑娘,你是昌遇的媳妇,是不能够在我们家成亲的。即使你们要成婚,也得到他家去。”龚兰屏摇摇头,“毕竟昌遇不是我祝家大院的。”
“我问问而已。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和他过这一辈子呢。”冯娇儿脸一阵发热,寻思道,龚昌遇家里都没有什么亲人了,寄居在祝家十年了,按理应该也是祝家大院的一分子了,可为什么姑妈对他还是那么反感呢?
“大公主……”冉九凤突然叫道。
九凤才一张嘴,冯娇儿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冉九凤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改口说道:“莹姐姐……都申时尾了,昌遇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尽管声音很小,但“大公主”三个字还是让听觉敏锐的龚兰屏还是听到了,她不由大惊:“九凤姑娘,你说冯娇儿姑娘是公主,哪国的公主啊?”
“不好。九凤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