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他们闯营,我们有虎蹲炮,为什么不用火炮轰他们啊?”黑大帅问道。
“他们来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一进营门口,江长义就射落我们的旗帜。符箓亲王说他是奉兵部的命令接管部队的,我说什么也不相信,与那老头理论。哪知道,恼羞成怒的符箓亲王一挥手,埋伏在营门口外面的弓箭手放了无数的冷箭,随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路边的草丛里了……”李大雨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多亏我的心脏是长右边在,否则真的去见阎王了。”
“兄弟,再次见到符箓那老家伙的时候,你能够认出他来吗?”龚昌遇问道。
“将军,符箓亲王额头上有一处豌豆荚形的疤痕,末将记得非常清楚。就是他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的。”李大雨扼腕说道,眼里充满了仇恨。
“非常好。符箓老家伙和江长义两个狼狈为奸,一心想弄到查理曼的尸骨,与鹰击黎人交涉,老子偏不给他们机会。这些人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置清和国的利益于不顾,迟早会栽倒的。”龚昌遇对着粮车的横木一拳砸下去,立时那横木断为两截。
黑大帅黄庆功不由大惊,抱拳道:“将军,你这功夫哪儿学得的,可否教教我?”
“黑大帅,我的功夫不咋滴,不就是砸断一根横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龚昌遇吹了吹自己的拳头。
“将军,我黄庆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内功,就是魏王石显达也达不到这样的境界。”黄庆功说道。
“黑大帅,我这功夫是我姑父教的,我只学到八成……这次石显达进攻营阳府,他意欲何为?”龚昌遇问道。
“将军,魏王带兵从粤西郡重返荆南郡,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荆南郡境内最大的曾藩大人的湘乡团练武装。”黄庆功应道,“曾藩外号叫曾剃头,屡战屡败,一次次被苍狼军打败,又一次次地站起来,成为魏王石显达挥之不去的噩梦。”
“曾剃头,这名字有意思啊。”龚昌遇嘿嘿一笑。
“苍狼军士兵最怕的就是曾藩的荆南军,他组建了一支十分先进的水营,由彭玉龄率领,神出鬼没,经常出其不意袭击苍狼军的补给线,使得江水南北两岸的苍狼军无法取得联系。”黄庆功说道,“我在攻打石城的时候,就见到过湘乡团练士兵,tmd真的不要命。”
“黑大帅,曾剃头他的士兵都是一些什么人?”冯娇儿问道。
“书生加山农,都是一些不得志的秀才带着农民,冲锋陷阵,他们的战斗力和朝廷的那些士兵相比,至少胜出三十里。”黄庆功嘴角勾起。
“黑大帅,本将军向你打听一个人……”龚昌遇说道。
“将军,请讲。”
“东安的席启田。”
“哦,原来是席研芗这个烂秀才,末将略有耳闻。我们从金川起事,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部队攻打到了东安县县城近郊,几乎全军覆没,而对手就是席研芗这个硬骨头!”
“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吗?席启田他一个秀才,居然打败了苍狼军精锐部队,不可思议啊,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