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真的要我去那里历练了吗?”
一个声音轻柔空荡,在这一个白骨大厅中闪烁。
回荡无数的声音,在这边迂回的时候,只不过是因为清清楚楚而已,在空间中激荡起了微妙的涟漪。
在那个人的心中,留下了一道印痕。
就是这样子庄严,就是这样子的奇怪。
沧桑感已经产生了。
这一个大殿,是如此的苍凉。
这一个人也在这里面匍匐着,像是在跪拜一样,又多出了无限的庄严。
她的影子很小,在浅灰色天空的映照下,光辉环绕。
就像是一个幻影、一张纸……
随时都可以掉落,看上去也轻薄无比。
数十根粗大的白色柱子,几乎要两个人合抱的粗细,像是一棵树一样,但最终却以不同的角度倾斜下去。
但是,它们的方向都是一样的--
对准了什么?
一个棱锥一样的建筑,一个很大的殿堂。
支撑它,就像是死人的大腿骨一样,柱子上闪烁的光芒,又仿佛它的原料,是一具巨大的遗骸。
但是却已经被拆了骨头,并且在这里当做什么柱子撑着这一座殿堂。
这个殿堂是无比肃穆的,还很恢宏壮丽。
这里只有这一个人呆呆跪着。
就像是一个受罚的孩子,却没有任何呜咽的声音传出。
她,只是在接受命运。
“真的,我不想去啊……人界,虽然表象是那么富饶,落到实处,却又那么混乱。我怕像是和你派到魔界的那些人一样,都再也不回不来了……”
那是一个女声。
她在自言自语着,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这里显得特别清晰,因为被无数柱子反弹了。
她是与话唠一样的少女,现在在这边嘀咕着,声音是一口流利的妖界语言。
她的身上,弱柳扶风。
窈窕淑女,苗条的影子,这是她的代表。
这像是一束光的少女,一时间跪在地上,向着眼前的东西,不断的叩首。
这儿一片空旷,但不知道少女能不能看到什么东西。
虽然这里是一片隐匿在黑夜之中的地方,但是于那里外交界处,一道灰色光芒投了进来,将这里的一片寂寥和空旷都掩盖。
少女身体颤抖着,并且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话语,递给他。
“我不想这样子做……我能怎么办?”
声音像抱怨,让少女的身体不断颤抖着。
地上白露为霜,白骨做成的地面上,她瑟瑟发抖。
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到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地步。
“你必须要去。因为这个世界上,都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你阻挠。你这么美,而且还修得一身媚术,我想,你对于人界凡夫俗子来说是,都是一个可以觊觎的存在。”
这个沉重的话题,像是一次牺牲。
他的声音就像是淬了冰一样猛烈,沉稳而内敛,就像是没有开鞘的宝剑。
仿佛这一切都无法被少女的眼泪和祈求挽回。
“好……”
他,就是一个信仰存在,没有半点的可能性拒绝。
想着想着,心中是无数的委屈情绪。
紧攥的拳头上,肾出一团汗珠。
身体还在不住颤抖着,但少女一咬牙,已经释然了。
因为她是无法利用一己之力,在这命运中夺得任何反抗了。
少女就是一只蝼蚁,在这浩大势力的范围下,她根本都无法摆脱这事情的控制!
这就是绝对控制力。
也是让她,觉得自己心都被击碎的约束力。
“你就不能放松我吗?我不是你的得意门生吗?你很想让我死吗?怎么还让我做这种任务……我的一生一世,怎样去回答?”
她一时间心潮澎湃,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让少女的心也变得有些纠结。
她只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那尖锐犀利的声音,和身体的姿态,却表示她的心在抗拒。
为什么要这样做?
“反正,这就是你的天命。不要再想其他人了,你的任务,你应该知道吧?”
那个声音好不客气,现在多出一种强烈的感情。
是……是必须要做了。
“师父……”
那声音,阻断了一切的庆幸。
“我不想这样,我是你的一个学生。但是,你又将我送入虎口之中,你这是什么用意?”
少女的声音只是在心中回放,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戳她的心。
这里是一方几乎成为死穴的存在,虽说之后可能会再也来不了这里,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上一阵,她就觉得复杂。
身体已经跪在地上,成了一个扭曲的姿势。
但他一一锤定音之后,少女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改变。
只不过是身体轻轻颤抖一下而已,本来是亮晶晶的眼中浑浊。
“反正,你必须要走。”
这是什么扫地出门的借口?
“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妖界了。”
泪水无声无息的划下,在此时濡湿了她的衣服。
并且将少女的眼神,都弄得不太清楚了。
因为她终于知道什么是无情。
像她这样的境遇,在妖界应该会上演很多次,但是其他世界不一样。
这是妖界无情无义的体现,是刻在心中的亲情,是一种最终的羁绊。
难受……
“啪”地一声,这一座由白骨搭成的庙宇中,却突然间腾出了一团白光。
其他地方有些一片的黑灰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