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有意思,有意思。”
在此刻,御道之上,已经传出的一个声音。
那是一架马车,几匹马稳稳当当地奔在道上,一时间,比颌天的地位还要高。
还有个马车夫在一下下地挥舞马鞭,声音激昂。
“驾,驾……”
这喧嚣的世界,也产生了一种片刻间的宁静。
车上的一个声音,此刻早已透出。
是一个老迈男子的声音,话语中包含了一种戏谑感觉,到底,也颇为认真。
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嗬嗬”地想笑,但是,他的眼神,都是投向马车壁的。
那眼前的世界,五彩缤纷,而也自然地生出一抹交相辉映的“雪照云光”感觉。
但是,他的视线,是凿子啊……
他的视线犀利,仿佛可以穿透着马车四壁围绕着的帷幔。
他的声音,平和如初,但是表情却又多出一种慈悲感觉。
他对于任何比自己厉害的东西都表示敌意,但又不失尊敬,甚至还有着兴趣。
马车看上去很是简朴,只是黑木做的,身上被一层黑漆涂着漆料已经凝固,看上去却依旧可以寻得到黑木那分明的质感。
而且,它的身上,又多出一种积淀无数的岁月感觉。
乘坐这个车的人,一定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存在。
但是,马车行驶在如此的御道上,老者的身份,其实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他的身份,足以让他在这御道上前进,自然是--城主!
难道不是吗?
那种摇曳生姿的帷幔,也纯属垂落下来的布匹,除了朴素,还是朴素。
没有什么丝绸的感觉,也没有任何的奢侈存在,花天酒地无影无踪,他正如一代明君。
但是,他的身份却朴素得如同一个庶民。
但是,他此刻的地位,却早已如同一个骄子,坐车辇前进。
而且还在御道上。
这岂不是在故意攀比吗?
而且,他若是路过那颌天的话,这些人必然会让他来惩戒颌天。
他的眼眸宛如闭上,却又多出一种清醒。
他将自己的感知,缓缓地散发出去。
直接散到这一片的寻芳城内,宛如在搜查什么,让老者觉得感兴趣的气息。
“很熟悉,难道他是……那也不可能啊,速度怎么这样快?”
老者的念叨,却也产生了。
此刻,距麒麟县被血洗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或许还更长。
“据说,那麒麟县刚刚遭遇了死绝的大劫。”
此刻,马车夫轻轻应声附和了那老者一句。
“你为什么关注这个?”
他顺着良马背颠颠簸簸,却已经回过头去,对准老者那正常的马车道了一句。
“我亦无意。”
为何,此人早已到达了寻芳?
殊不知老者回答后,他的眼里,可以读出一种玄妙的情绪。
“果然,她是如此伪装。”
他的视线内,兴趣之感,愈发的浓重。
而且现在,他的那些感情。却早已化入风中,遍寻不见。
未被打破寂寂的马车之中,他很快会兴趣索然。
现在,因为有了一个让他观察得不亦乐乎的人,他才觉得生命中,终于是有了一种情。
对这些无知小辈,他的态度是怎样的?
只不过现在,他的心中又有一些预感传来。
“这不就是……”
他的神色剧变,还仿佛忆起了什么--
“上古神医,妙手回春,贤德知礼。”
少年的人影,在眼前奋力拼搏,突围砍杀。
一层透明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冉冉升起。
“好,他正是我的人选。天理难容之人,命格绝世无双,当属神人也。”
但是,老者的声音中,都是一种遗憾。
“可惜了。如今,那韶华已逝的泠逸疏。”
他的声音宛如是一种哀叹。
“被这么多剑之威所伤,残致死,这也是一种光荣了吧。”
他心中的敲击,一下一下。
少年依旧在砍杀,烽火连天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徒增一抹殷红。
怎么……突然间打起来了呢?
或许是不忍心,或许也是因为自己的钻研,对他身份的一种期待。
“这不是少女吧?为什么越来越乱了,他不可能是小风车所言之人。”
他的感知,一时间就乱了。
乱作一团,老者神色未变,眼底却已经产生了湛然。
视线对被惨遭杀戮的颌天而去。
她的脸上,如今都是坚毅的情绪。
仿佛在叹息一切,少年被裹挟在洪流之中,前赴后继的人,在张牙舞爪地对他“威逼利诱”。
他,却只有一把剑撑着。
那少年,脸色苍白,他几乎是没有修为!天哪……
即使有,也是一点点。
他那一把剑,能够独立成林吗?
不可能啊。
但是那绚烂的剑光,让老者觉得眼前一亮。
他的眼底,有一种莫可指数的唏嘘传来。
“借助一把奇剑,就可以在那里,混行之人爆发的力道下,逃过眼前一切?若是有我相助的话……”
他的眼底,似乎有一些赞许的感觉,只不过,此刻却宛若青烟般潇洒,仿佛已经散逸在空气之中,消失不见了。
这些人,管理自己的御道,是……是怎么管的?
不知不觉,他也疑惑了。
那是biàn tài吧,虽然是一呼百应,这么多剑器,一朝疯狂地对准少年去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