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突兀的声音传出,在与澹台墨白对面的少女身上。
她委屈得有些失态了,自己的身上,冰肌玉骨也反射可怜兮兮。
“玄中世的未婚妻,小女不明事理,今日也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所以才这样。”
看得出来,晏熹歆也少了一抹邪魅,多出一种端庄和娴静。
她淡淡地望着澹台墨白。
“朕明白。”
挥手,澹台墨白已经宽慰了沈流情。
“呼……”
殊不知那少女的心,也是有如一块石头落了地,“嘭”地一声,砸在地上,顿时觉得自己有底子了。
潇洒!
阴晴圆缺,现在的她,已经拘谨地坐在晏熹歆身前,是后者让她随之而坐的。
的确,这种亲昵,溢于言表。
这儿,有晏熹歆和澹台墨白。
在沈流情看来,她只对那澹台墨白有兴趣,只不过他刚刚以那绝佳气场,威慑住沈流情,她方才惧怕起他来。
袅袅婷婷的少女,眼前还有一个圆润的茶壶,扁平的身体,在玄中世看去,是一个个妖冶的图腾,在它的上面,产生了。
这些交织在一起的花纹,真的成为了魔界的代表?为什么如此怪异。
世界几乎风云变幻起来。
见两人不再喝茶,沈流情也不敢说,她乖巧地挨晏熹歆坐着。
澹台墨白自然地扫视了少女一眼。
他的眼神定定,平和徐缓地将少女的前前后后,都看了个遍。
眼底产生一抹稳定的赞许,他的肢体语言告诉晏熹歆一切,他的神态,则是让沈流情突然间觉得,是自己不再被澹台墨白提防!
“天哪,这些人都是疯子。”
心底产生后怕的感觉,沈流情想让晏熹歆切入正题,不由自主地哀叹,只不过没有声音罢了。
“皇上,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一个逆贼的事情。”
她规规矩矩地对澹台墨白,鞠了一躬。
自己的头微微垂下,她长袖善舞,而现在也更为把持得住心情。
“哦?难道我猜对了?是因为颌天啊。可怜,可怜!”
一时间,玄中世表情凝重,他淡淡的视线,循序渐进地擦过澹台墨白高挺的发型,只记得他这个不得不说的特点了……
此刻,晏熹歆流光溢彩的眸子,宛如将玄中世吓到的不要脸!
“你怎么这样!分明是我……”
他的心,此刻已经陷入完完全全的懊悔和难受中,宛如其他,什么也不顾。
而心,更为疼痛。
就是因为晏熹歆!仗势欺人,因为自己受宠,就直接投诉颌天的事情,但是颌天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这是狭隘和偏见罢了,但是,他宁可将颌天藏起来,也不要让澹台墨白寻觅到她的痕迹。
“此话怎讲?”
“完了。”
澹台墨白那磁性的声音传出,玄中世瞬间被打蔫。
他的身体,宛如木雕泥塑,和千阙剑一模一样,都涣散了自己的视线,一言一行,宛如反抗都不成。
因为澹台墨白的一个问题,他并没有一笑置之……颌天,她危险了。
“我不能回去,除非他真的动真格。”
玄中世闭起眼睛,而感知纤毫毕现地绘画出澹台墨白的容颜。
咄咄逼人如他,此刻已经产生无知者无畏的感情,自然地将晏熹歆端详,他的意思,是猎奇吧。
“我……”
晏熹歆犹豫不决着,她对准了沈流情。
沈流情必然想着,要控诉颌天,并且自己过瘾无比。
那么,她该怎么办,去推脱自己身上的最先发言权?
“朕见卿略有意申诉,不如先请。”
澹台墨白也是一个帝王,他并非傻子。
晏熹歆和沈流情挣扎的神情,你来我往,他索性大手一挥,就批了沈流情先说的请求。
“回禀皇上,是一个少女,名曰颌天……她昨日扮成我未婚夫玄中世的样子,最后用自己妖术迷惑玄中世,让他不爱我了……还伤了我--”
沈流情不由自主地抱怨起来。
她的声音,是如此犀利,宛如自己必须要借助眼前的天赐良机,让颌天陷入一个全球通缉的泥沼。
那才是晏熹歆和沈流情希望的。
让玄中世娶沈流情,也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
堪称是迎刃而解!
沈流情每讲一句,就停顿一会儿,让澹台墨白意识到颌天的“罪孽深重”。
他的确“中计”了。
只见澹台墨白的容颜,已经没有多少和善可言。
宛如是沈流情的直言不讳的进谏,让澹台墨白气得全身发抖。
但是澹台墨白,是一代明君。
沈流情的身体虚浮,是因为如此。
颌天陷害,她的栽赃,以假乱真--已经深深荼毒了沈流情的内心。
“我不甘心,你们觉得如何?”
“总而言之,颌天代替玄中世参加订婚宴,这是真的雌雄莫辩,还是她身怀妖术?这些,必然是颌天身上的疑点。”
沈流情夸大其词,她的声音,语气产生一抹浓烈的顿挫,最后,朗朗上口的,就是那些请求了。
“还有,在下也补充几句。”
沈流情不服气的面部表情,早已被晏熹歆冷静的声音,覆盖。
“颌天还穿玄中世的衣服,和他共处一室,卿卿我我之意,行鱼水之欢之嫌,着实难以避免。所以,在下建议皇上将颌天通缉,抓到后立刻行刑,砍杀她。”
共处一室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