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声。
少女的眼底,恍如闪光,亮晶晶的。
她是玄中世的替身,而现在,已经产生了不怕死的感觉!
“呵,什么晏熹歆,什么沈流情。”
她其实没有什么好辩白的,但现在,颌天却因为她可以辱骂沈流情,心情几乎好到飞上天际!
她的一双冷眸瞬间睁开,而气势直接穿透了屋顶!
天地之气,瞬间爆发而出,因为少女的威慑。
她的眼,黯然一瞬,因为她瞥见自己的袖子上,是灿烈的血色。
血丝繁复,她刚刚在吐血的时候,已经被晏熹歆趁虚而入。
现在,她的身上,隐约传出了一声淡淡的“咔嚓”。
没有任何不适感。
而颌天在瞬间,她的眼,绝情凸显!
“沈流情,你这次,怕是死定了。”
她的声音歹毒。
而也迫于将沈流情的真面目,暴露。
“咳咳咳”的声音,而颌天则是直接将那些淤积在自己心头的血液,一股脑儿地都吐了出来。
她的声音,是颇为清亮的。
但是,现在因为再度的咳嗽,颌天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厌倦的神色。
“沈流情,你……”
愠色在她的眼底呈现,颌天裹挟了怒气的声音,自然传入了沈流情的耳朵。
她的身体,仿佛被瞬间打折。
她的眼皮在疯狂地挣扎跳动。
“什么?不可能,晏熹歆对我这样好,她不会欺诈我!她还要让玄中世娶我呢!”
听到那似曾相识的咳嗽,她根本没有想到。
而现在,少年声音再度袭来。
“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不必再说了。
他那挣扎和隐忍夹杂的话语声音,是这样的失望,也不知道有着多少的嫌恶和不悦。
“他”的声音,难免产生了讥讽。
“不,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是沈流情啊,你的……”
沈流情想到晏熹歆板着的脸,她就打心眼地怕那女主人发作的样子,虽然自己叫她伯母。
晏熹歆算计她?她中招了?
“那紫薇花,是可以清热解毒。”
但是玄中世难道不要这种药?他的身体,是很虚弱的。
“疼--”
颌天想得也颇为周到。
她很清楚眼前的世界,优胜劣汰,颇为无奈。
她也清楚这无味的未来。
但是,她这个反夺舍的,收回自己身体的时候,早已是少了一分精气神。
而那子蝶已经破损,她的身体被反噬。
她的血,也是直接飘来的!
她的眼底,都是火热的信号。
但是,现在的她,连刚才一句话,颌天也累得够呛。
血滴直接涌到她的天灵盖。
而现在,她想遏制自己的心慌,也毫无机会--怎么能这样子?
口中咸味产生,自然是自己的血。
血丝凛凛,在雪白的袖子上,一点点地扩散下去。
而颌天的眼底,顿时一片恍惚。
她的头,仿佛炸裂。
自己是不是丢弃了什么,而她现在,要将其重新捡拾--
“玄中世,没事吧?”
“儿子,怎么了?”
嘘寒问暖。
颌天还以为她没有什么,但假戏真做的时候,她是迫不得已的,也是临死反扑。
“沈流情,你和晏熹歆,为什么做戏骗我?而且,我早已知道,紫薇花可不是在这个时期开放的。”
紫薇花在夏季开放啊。
这事情,过于巧合了。
只见颌天,她的眼神涣散,眼底仿佛是空空荡荡。
她失去了自己的主心骨?
但是,颌天掷地有声的声音,有人听闻。
“沈流情是不是真的和晏熹歆--”
“六月,紫薇花的花期在夏日,但是现在是暮春,她根本不可能有这花蜜。”
“这是不是紫薇花蜜?”
“但是味道很像。”
颌天已经“不怀好意”地对准沈流情的眼眸。
她的眼神,现在因为将颌天得罪,直接散乱下去,仿佛鸣冤叫屈。
但是,最后还是被什么阻碍了。
晏熹歆的眼神,忽然间大亮。
仿佛是听闻沈流情的冤情,她的神色越发的严肃,却也认真到无法想象的地步了。
这是无声无息的要挟!
“不是,我采摘的,或许就是紫薇花,这不关伯母的事情!”
仿佛是一个投案自首的犯人一般,“玄中世”嘴角溢血,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真的……都是小女的错!我以为那就是紫薇花,反正采了些露水,就是昨日!”
她一本正经地信口胡诌,虽然眼神是这样的迷离和扑朔。
她的声音,也生怕其他人,怪罪晏熹歆?
“晏熹歆和沈家,必然是有着很深的交情。”
这是颌天可以肯定的。
“那么,沈流情若是故意致我于死地,你们觉得,这有可能吗?”
她的视线犀利,而直接对准了眼前神态各异的人。
晏熹歆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仿佛这是她的错事,但最后包揽的,就是沈流情这个炮灰了。
“我觉得,沈流情是不会这样做的。她对玄中世,情投意合。”
她快速地瞟了一眼颌天。
但是,其实晏熹歆的身上气势,被抹杀了一些。
她的脸色,也几乎是苍白无力的。
她的神情深邃。
无缘无故,颌天挣脱了她的束缚?怎么可能!
晏熹歆觉得复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