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这段时间,风雨涌动。
诸王争位,让这看似平静的湖水之下,暗潮涌动。
而这个过程中,每一件事浮出水面,总是能够引起争议。
眼下,却有件事情,惹得皇城内外,议论纷纷。
定王之子,抵达皇城。
入城时的宣言,更是嚣张跋扈。
定王在城门口接人,自然有不少探子,当时姜半涯的话和神态,他们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许多人,暗中议论,这定王之子,真是个不怕死的啊。
定王府。
“不愧是王府,够大的啊。”行走当中,姜半涯左顾右盼,啧啧有声。
王府占地不小,内里甚至是有一处游园,当中有一池,连通城内河道活水。
“哈哈,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吗?”说话间,姜半涯已经是兴冲冲的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定王姜凌风,默默的看着自己儿子欢脱的模样,背负双手微笑着。
“王爷,殿下举动莽撞了。”旁边,一长须男子,叹了口气,开口道,“殿下刚到皇城,这样树敌,不是好事。”
“今后恐怕免不了,会遭人刁难。”
姜凌风轻笑一声:“别小看了这个臭小子,他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
“接下来应该祈祷的人,乃是算计他,准备在路上杀他的人。”
“只是我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大胆,毫不掩饰。”
说话之间,姜凌风的目光,瞬间是阴冷下来。
长须男子也是皱着眉头:“当务之急,王爷还是尽早破境。”
“不错,实力才是根本,其他一切都是虚妄。”姜凌风望着前方,轻叹口气,“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他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啊。”
沉默片刻,姜凌风忽然开口:“姜一,路上有什么情况吗?”
这边,姜一拱手:“王爷,奇怪的地方有两点。”
“第一,叶辰死了,殿下言及是死在他手下。”
姜凌风和那长须男子,同时是看了过来,不太相信。
“我记得,叶辰好像是地境,殿下毫无修为,如何做到?”长须男子不理解,看着姜一。
姜一继续解释:“叶辰尸体有利爪印记,浑身乌黑,暴尸荒野却没有凶兽来食,十分诡异。”
“另一件事,殿下讨要小人们功法,翌日房内遍布血迹。”
“殿下只说是呕吐而成,浑身上下也并无问题,小人也甚是不解。”
长须男子思忖时,姜凌风则是大笑出声:“哈哈哈,涯儿自小便是天赋异凛,身上有些怪事,很正常。”
“小时候,他本身就稀奇古怪,现在有怪事,本王倒觉得没什么问题。”
说到这个地方,姜凌风忽然道:“夜卫,以后便交给涯儿了。”
“那帮刺头,殿下管得住吗?”长须男子,面色剧变,看着姜凌风。
姜凌风仿佛没听到一样,看向姜一:“你去一趟,叫夜卫的人过来。”
“王爷,他们恐怕不会理会小人。”姜一面色古怪,回禀道。
姜凌风看着姜一,忽然道:“你便说,殿下让他们过来。”
“……是!”姜一领命,转身离去。
就在姜一离开还没多久,姜半涯已经是跑了回来。
“怎么样,住处满意吗?”看着儿子,姜凌风微笑道。
姜半涯自然是笑了起来,不住点头:“当然满意,就那澡堂,比咱们那村里屋子都大,洗澡跟游泳似的,当然舒服啊。”
“唯一可惜的就是床小了点,不能打滚翻跟斗,不太符合儿子的身份。”
“而且没有使唤的人,不顺手,要不那姜一姜十以后就跟着儿子好了,老爹你看怎么样?”
姜凌风摇头:“那可不行,姜一他们是为父的亲卫,不过呢,会有人给你使唤,不用担心。”
旁边,长须男子欲言又止,看了眼王爷,又看向姜半涯。
就在说话间,这院门口的方向,已经是传来了脚步声。
顺着脚步声看去,正是姜一领着五个人,朝着这边走着。
五人,尽皆是身着黑色劲装,体型较为瘦弱矮小,看上去是普普通通,没什么气息。
可瞧见来人,长须男子眼中,都不免流露出一抹敬佩和畏惧,以及……
一丝诧异。
跟长须男子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姜一。
王府边,有另一座宅邸,当中住着他们这些亲卫以及其余等人。
夜卫,便在其中。
这帮夜卫向来不把他们瞧在眼里,他们却也无话可说。
没办法,这五个人太可怕。
若是正面交手,他们十人,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夜卫有任务在身,被王爷派出去,去接殿下的人,就是他们了。
刚刚过去的时候,夜卫之人,甚至都懒得理会自己,看都不看。
可当他将王爷的话说出口,这帮桀骜不驯的夜卫,却是面色剧变,老老实实跟着自己过来。
夜卫,算的上是一场传奇。
一年多以前,随定王来到皇城的庄稼汉。
他们也是一年多以前,才开始修炼,可就是这么短短时间,境界突飞猛进不说,手段更是匪夷所思。
一旦出手,便是象征着死亡。
众所周知,定王手下的夜卫,属于最令人忌惮的一股力量。
尽管这五人,样貌身材,众人都知道的清楚。
可他们总是能够匪夷所思的出现在你身旁,行走在黑夜中的刽子手。
当初,他们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