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楚傲天锐利的眸子猛地一缩,一下子站起身来,也不顾避嫌之事了,大踏步的绕到了静元的寝宫门口,往里一瞧,果然见里头空空荡荡,根本没人!
顿时楚傲天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猛地转过身去,咬牙切齿的瞪着碧茹:“不是说公主身体不适,在休息吗?公主人呢?!”
“回,回皇上……”
碧茹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上下牙齿都在打架,说话也说不利索:“公,公主她,她……”
可是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公主到底去了哪儿。
“哎呀,皇上,臣妾忽然想起来了,好像方才听说定国公府的大姑娘也进宫了,该不会是洛姑娘跟公主一起去拜见皇后娘娘了吧?”
柔妃适时的跳了出来,三言两语,就挑起了楚傲天的疑心:“不对,肯定不是去拜见皇后娘娘了,要不然碧茹这丫头也不会谎称公主在休息……”
刚说到这里,柔妃忽然捂住了嘴巴,佯作惊慌的说道:“哎呀,该不会是出宫了罢?臣妾听闻那洛姑娘生性跳脱,总喜欢男扮女装溜出府去,为了这,洛夫人头疼的不行呢!今日该不会是撺掇着公主也出宫了罢?”
此言一出,整个璃茉宫顿时鸦雀无声,宫女太监全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安静的碧茹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的跳动着,不过几息的工夫,后背的衣服就湿了一大片。
“怎么不说话?耳朵聋了吗?还是被柔妃说中了,你们公主跟着洛姑娘出宫了?”
楚傲天面色阴寒,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碧茹,天子的威严由内而外的散发了出来,让碧茹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回,回皇上,公,公主她……”
碧茹匍匐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滴在已经磨得有些发亮的地面上,不敢抬头看别的地方,只死死地盯着楚傲天那绣着云纹飞龙的黑色靴子上,心中叫苦不迭。
这次自己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来真是公主平日里太骄纵你们了,竟然连规矩都忘了!”
看碧茹这幅有口难言的样子,楚傲天心中更是大怒,一抬龙足,直接踢在了碧茹的胸口处,碧茹一声闷哼,身体便往旁边倒去。
“去把皇后请来!”
楚傲天眼睛微眯,冷冷的对身旁伺候的人道:“另外封闭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朕倒是要好好瞧瞧,静元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能上天入地!”
其实哪里用楚傲天吩咐?
自从看到柔妃跟着来了璃茉宫,璃茉宫里早就有眼色的小宫女去了凤仪宫去找皇后娘娘了,生怕自家公主吃了亏。
只不过没想到公主竟然不在宫内,这下子更得皇后娘娘出马了……
故此没过多久,便见皇后带着人,步履匆匆的进了璃茉宫:“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怎得忽然驾临璃茉宫?”
“皇后娘娘真是好快的动作呀,皇上派人相请,怕是刚出了璃茉宫,皇后娘娘可巧就来了,这知道的,说皇后娘娘同静元公主母女情深,早有心灵感应,这不知道的,还当是皇后娘娘故意监视皇上的行踪,所以……啊!!!“
就在柔妃得意洋洋的挑拨离间的时候,可没想到话音还未落,脸颊上就忽然挨了两个重重的巴掌!
“本宫在跟皇上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
皇后眼睛微眯,倒同楚傲天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不怒自威。
“臣妾也不过实话实说,皇后何故恼羞成怒?!”
柔妃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就炸开了,所有理智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乌有,若不是惜春死死地拉着柔妃,恨不得上前直接跟皇后撕扯在一起:“本宫乃是大玄和亲而来的公主,更是皇上亲封的柔妃,皇后娘娘这般折辱本宫,到底是对皇上不满,还是想挑起黎国和大玄的纷争?”
柔妃当然知道,在皇上的心里,自己和静仪,是万万比不上皇后和静元的,唯一能让自己在皇后面前挺胸抬头的,便是大玄和亲而来的公主这个身份,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几次三番的高看自己一眼。
“本宫是皇后,不过是教柔妃些规矩,怎的就扯到了两国的纷争?”
皇后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柔妃:“本宫还是想劝柔妃一句,既然已经进了宫,嫁给了皇上,那我们便都是皇上的女人!都说女子应当‘出嫁从夫’,便是不能总端着以前的身份!本宫敬你是大玄的公主,所以几次三番多有忍让,但本宫希望柔妃明白,本宫完全是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不想皇上为难,还望柔妃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做让皇上和本宫为难的事情!”
云里雾里的一番话,成功的让柔妃把注意力放在了同皇后的斗争上,暂且忘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可柔妃是个蠢的,不代表楚傲天也这般好糊弄。
“行了,朕派人请皇后过来,是想问问皇后,知不知道静元这丫头去哪儿了?”
楚傲天极力憋着自己心中的怒气,想要给皇后和静元保留一丝体面,更不想让皇后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柔妃撕破脸皮——如今三国鼎立,若是得罪了大玄,怕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转过脸来,皇后便笑靥如花,一脸温柔的对楚傲天道:“臣妾当多大的事儿呢,难不成皇上只是想找静元?臣妾听闻定国公府的大姑娘进宫了,想必两个丫头去了御花园?或是奇珍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