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看,这幅和墙上的那幅,哪幅是真画?”肖奇瑞好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小夏站在一旁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张棱角分明严肃冷峻的脸。心中暗叹,都不是普通人啊,这明显就是误导,明明两幅就是假的,偏要问那幅是真的。
鉴定师年纪不小了,明明大半天的路,被侍卫抗着一个时辰就到了,跟坐了一个时辰的过山车似的,能不头晕眼花吗?
鉴定师两幅都细致的看了又看,只觉得头痛,看着那幅画都像是真的。“这幅是真的。”
唐志刚要笑,他又改口了。“不,墙上挂的是真的。”
“不,还是这幅是真的。”
“不……不,两幅都好像是真的,又好像都不是真的。”
唐志一脚就把老头踢个跟斗,面目狰狞,牙呲欲裂。“你眼睛瞎了?这画当初你不是说是真的吗?”
鉴定师本来就晕,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半天都没起来,还是侍卫硬给拉了起来,拽着他又鉴别了那幅刚刚带来的山水图。
鉴定师仔细的看了半天,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双腿打颤,哆哆嗦嗦的回道:“这画……这画……好像是假的。”
唐志平静了一下心态,又问:“好像是什么意思?这画可是前几天你看到的那幅?”
“这……小人不敢确定。”
唐志又是一脚,鉴定师这次直接被踹到吐了血。
唐志觉得自己糗大了,尤其肖奇瑞还在,这口气怎么也得出了。
站在一旁的沈智看了又是一阵的哆嗦,料想自己这次是完了,只觉得头重脚轻,恨不得赶紧晕倒算了。拿了一幅假画还卖了一万两,买画的还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听了这画还和什么贡品有关,便更不得了了。沈智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心中恨死了沈忠,要是沈忠在他拿画的时候就告诉他,这画一两银子都不值,他还会稀罕这破画,也就不会惹这个大麻烦了。
“我们走!”
找不到结果,还有肖奇瑞在这里看着,继续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但是唐大公子在临走之前,把画留了下来,眼神阴郁的看着沈智。
“既然这画是假的,就不值一万两的银子,画留给你。”
沈智赶紧跪下磕头,感激涕零。“谢唐大公子,我定最快将银子送到您的府上。”
肖奇瑞临走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沈小夏一眼,皱着眉,有些疑惑,这个小丫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但一个瘸脚的丫头,自己要是见过定不会记不住的。
所有的不速之客都走了,小夏一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天色将暗,星星却已经出来的两三颗。
“好了,赶紧做晚饭吧!今天吃点好的压压惊!”
“吃,你们还有心情吃?你们谁陪我银子?”沈智站在院子,一天一口水都没喝着,此时是又渴又饿又受了过度的惊吓,如今又欠了一万两的银子,还是黄不了得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三叔还没走啊!你还有事?”
沈智听了简直鼻子不来风。
此时刚好沈忠带着庆叔从地里回来了,进了村子就有村里人告诉他,他家又来了贵人,后来还来了一队当兵的,一个劲的问他又结识了什么贵人。
沈忠被众人围在中间,被弄的晕乎乎,才被放回了家。进了家门就听见自己的三弟语气不善。
“家里出了什么事?”
“你现在回来有什么用?我问你,这幅画是怎么回事?”
沈智拿着被送回来的画,恨不得撕了,以解心中只恨,但是那一万两的银子怎么赔?他为了升官,最近没少出去走动,送出去的银子就有一千多两了,现在让他凑一万两的银子根本就凑不出来。
沈忠一听沈智这口气,心中有点不适,以前沈智可是谦谦君子的形象,对兄长说话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怎么了?
“这画怎么了?”
“这画不值一两银子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沈智质问道。
沈忠被问的一愣。
“三叔是嫌弃这画不值银子?还是觉得这画送给你贵重了?三叔要画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呢!这画要是值钱,我们也不会给你了,对吧!”
“你……我不管,我损失的银子你们得陪给我。”
“你损失什么银子了?”小夏故作疑惑的一问,沈忠等人也都疑惑的看着沈智,怎么送东西还要赔银子,这是什么道理?
“画还给你们,赔我一千两的银子。”
“三叔每来一次,都开口要一千两银子,你是不是以为我爹是开钱庄的?”
“银子是一分都没有,三叔要是高兴就留下吃顿晚饭,不高兴就带着你的画走吧!这画一千两的银子我可买不起,就是一两银子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沈智也知道自己这是无理取闹,但是银子总的有人出,沈忠这里弄不出来,只能另想办法。
看着沈智拿着画,愤愤而去的身影,沈小夏目光微冷。
次日的黄昏,沈飞才回来,给沈小夏讲诉了后续之事。
唐志回去之后,派了不少的人出去寻,寻南子的山水图,才半天的时间,就找到了不下十幅,要不是有专业的鉴定师,每幅画都很难辨认真假。
而九阳城也似乎掀起了一波风潮,很多人家都喜欢买一副山水画挂在自家的正堂,听说这样风水好,能招财。而沈智一万两卖了一副假画的消息也不禁而走,成为茶馆和酒楼里最近最大的谈资。
小夏听了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