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冒失的言行让对方不快,杜薇再一次道歉道:“我真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是有人追我,然后我就跳进来了,然后就看见那么多的蛇,把我吓坏了,终于走出来了,又听到你在身后说话,还大晚上的穿着一身白衣,我是真的觉得见鬼了才会那样说的。”
说完,身边的冷气压骤然增加,杜薇顿时闭嘴,随后又解释道:“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生气,我就是......”
总感觉越解释对方的冷气越大呢?
白衣男子手上的动作不停,却是已经说话。
“无妨,最起码你没有尖叫大喊,否则,怕是会惊动那些小东西,你就会成为他们的口粮,余下的骨架将会是这些花卉的肥料。”
他说的淡然而平静,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是让杜薇再一次泛起一身的冷汗,只是不知为什么,当目光看向眼前人的时候,她又有另一种感觉。
孤独,孤独到,哪怕是一具具白骨做伴,也仅仅是做伴而已。
若是一般人,在这种场合怕是已经吓得尿裤子四处逃窜了,可杜薇没有,她平日里胆子就偏大,此时,对方没有跳脚,虽说语气不善,却没有过多的作为,杜薇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看着他一直在忙活秧苗,便上前帮忙道:“不要说得那么恐怖么!你这样吓唬我是没有用的,我这个人的人傻胆大,最重要的是那些蛇根本就没有攻击我的想法,我觉得这应该归功于你这个主人。”
似乎没有料到杜薇会如此说,手上微微一顿,便感觉手中的秧苗已经到了那双瘦骨嶙离的手上,眸光一变,却因为对方的话而顿住,他抬眼,隔着斗笠问道:“何以见得?”
杜薇笑笑,手下功夫不落的道:“蛇是冷血动物,自然不会放过任何闯入它们领地的猎物,可我进去了,虽说都在盯着我,却没有任何一条过有过来的打算。
我就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否则,指不定此时早就变成白骨了呢,说不定这骨头上边还会被某些调皮的小蛇咬出俩窟窿当作桥东钻着玩。”
语气带着调侃,杜薇说这话却不是胡诌,开始她确实以为自己没法逃脱那么多蛇类的围攻,可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自己贴着墙根走,那些蛇根本就没有动,充其量就是脑袋跟着她的身影动两下,吐两下蛇信子。
而若是她有意图朝着树林里走的话,就会发现,距离最近的蛇会忽然立起,那精神振奋的模样,活像是只要是她再迈出一步,便会变成它的盘中餐一样。
她便明白,这些蛇在遵循着一个规矩,那就是不能伤害树林外的人,但是擅自闯入的,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笑纳了这顿外来点心。
说完,杜薇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着手里的活,道:“这栽花和种地是一样的,花根不能没有土,你看看你在把花苗拔出来的时候还刻意的将土抖落,这样会伤害根系,存活率就大大降低了,像这样,连着一些土挖出来然后团上,再栽种到别的地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