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恶心,想吐!屠修雯迷糊中只有这样的感觉,挣扎着睁开眼的瞬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吓得顿时一骨碌滚下了床!
滚下床之后,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裳,外套和背包都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这才让她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刚一松,立刻就又感觉到胃部翻江倒海,慌忙在房间里寻摸了一圈儿,愣是没找着卫生间!
打开门冲出去,还在过道上便再也忍不住,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瞧着自己吐的又觉得恶心,这一气儿恶性循环,愣是差点儿把苦胆水都给吐出来了,索性闭着眼睛摸着墙,绕过那堆可怕的东西,跌跌撞撞地摸到了客厅。
“雯雯!”子书陌听见动静,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跟着抽了抽鼻子,立刻皱起了眉头。
屠修雯一脸尴尬,她知道子书陌有着超级灵敏的嗅觉,自己刚才那番“倾倒”出来的“货物”发出的恶臭估计已经全被他闻到了,想到这里,屠修雯整张脸羞得通红。
偏生这个时候,倒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贾洋人也醒了,迷迷瞪瞪地皱了皱鼻子说道:“卧槽!谁吐了!?”
屠修雯又羞又恼,一跺脚想要找个地方“逃走”,却撞上了刚从厨房出来,身上系着围裙手上端着托盘的山河。
山河居然也皱着鼻子问了一句:“谁吐了?”不过这话刚说完,他就瞧见了满脸通红的屠修雯,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此时的子书陌也回过味儿了,二话不说立马跑去清理“现场”,之后狠狠地喷了不少消毒水,熏得自己差点儿都要睁不开眼睛了。
山河领着屠修雯去盥洗室洗漱了一番,和子书陌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若无其事在餐桌旁坐下。
偏偏贾洋人有些不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立刻招致山河与子书陌的一顿“爆揍”,这才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坐下。
“我准备了蜂蜜、牛奶、西红柿汁、芹菜汁、小米山药粥,你看哪个合你胃口,你多少喝点,会舒服一些。”山河露出温和的笑容。
屠修雯犹豫了一阵,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一旁的子书陌给屠修雯倒了一杯西红柿汁:“喝点儿吧,山河一早就在厨房里折腾了老半天了,你就意思一下,随便吃点儿。”
“没错!这些都是解酒的!”贾洋人一手抓着一个牛角包,一手端着一杯牛奶,塞了一嘴还不忘叨叨叨。
屠修雯一听,脸又红了,子书陌和山河齐刷刷瞪了这个不长眼地贾洋人一眼,不约而同地踹了他一脚。
贾洋人还没回过味儿来,就挨了两脚,怪叫着说道:“怎么了!怎么了!我这帮着你们说话,怎么还踢我呀!”
屠修雯猛地站了起来,扭头就往来路跑。
子书陌连忙追上去,在过道里拉住了屠修雯的手:“洋人那小子脑子少根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屠修雯怔了怔,扭头看向子书陌,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要我看,你才是少了一根筋的人。”
“啊?”子书陌露出不解的神情。以他灵敏的五感来说,屠修雯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少根筋。
看着子书陌那副莫名的神情,屠修雯忽然叹了口气,撇了下嘴说道:“算了,没事了,走吧,去吃早点。对了,怎么我们今天在这儿啊?”
子书陌瞧了瞧屠修雯,犹豫半晌,字斟句酌地将晚上吃宵夜到她喝醉酒之后的事情含混地跟她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这里是你家哦,我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对了,我刚才睡的是客房啊,你们为啥不去卧室睡呢?”屠修雯好奇地问道。
子书陌脸上神情一凛,心想:我怎么能告诉她是因为自己的房间顶上那张“可怕”的照片呢!每次都说要想办法把它拆下来,每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给耽误了,加之后来慢慢也看惯了,竟然也没有之前那么在意了。只有当屠修雯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才又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见子书陌沉着一张脸,屠修雯狡黠地笑道:“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你还真是说对了呀!子书陌摸了摸脖颈,顾左右而言他,将屠修雯领回餐桌后,自己则赶紧回到座位上埋头吃饭。
山河专心致志地吃着早饭,在美食面前,所有的事情他都看不见、听不见、不想搭理!
贾洋人在刚才被他们狠狠地踢了两脚之后似乎也打定主意不再说话了,也是一阵埋头苦吃。餐厅里的气氛意外地沉闷,直到房间里的座机发出了惊人的振铃声,子书陌慌忙跑去接电话。
刚拿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了白目娘尖锐的吼叫声:“死哪儿去了!?宿舍也不回!手机也不开机!要不是我想起打电话回来试试,我tnd都要准备去报警了!”
子书陌吓得把话筒远远拿开,跟着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瞧,没电了!于是他连忙给白目娘道歉,跟着又解释了一番,才算安抚住了暴跳如雷的白目娘。
“吃完早饭赶紧给我滚回学校!接下来这几天,要好好训练!复赛可没有初赛那么轻松!”
没等子书陌回答,听筒里便传来了嘟嘟声,白目娘已经挂断了电话。子书陌将听筒放回原位,回到桌边的时候就见贾洋人已经迅速吃完了早点,不知何时已经装扮整齐,跺着脚催促众人快点儿回学校了。
看来刚才所有人都听到了白目娘的怒吼,但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