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离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无奈。她的样子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压根就是不想继续谈论这件事情。不过她不愿意说,卿不离也不会纠缠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随后就手中的刺绣给拿了起来,正要跟卿安在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了动静。
“小姐!”
这一声叫喊,惊得卿安在和卿不离纷纷看去。
只见小柳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进来,神情带着欣喜。
她来到了卿安在跟前,欣喜若狂地说道:“小姐,你知道谁来了么?”
对于这样的话,卿安在眉尾稍扬,目光迟疑一下,道:“琉璃回来了?”
小柳连连点头,肯定了这个答案。
可卿安在在得知后,非但没有表示出喜悦,甚至还很平淡。
“人回来就回来了,没什么。”她声色冷淡的说着。
这样冷淡的表现,让小柳看着她不由得疑惑,好像不明白卿安在为何要这样。
就在这里,卿不离上前,轻拍了小柳的手背,宽慰道:“放心,我来说说。”
得了这话,小柳的眼神中透着无奈,点头答应了下来。
卿不离上前:“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人回来总是好的。况且她先前一直都在你身边伺候,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不悦,对不对?”
卿安在很是不服,她看向了卿不离,神情不悦:“大姐,你知道她之前怎么对我。我对元英又怎么了,我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可她偏偏为此跟我怄气。她不生气,我还生气呢!反正我不去,免得她之后分不清谁是主子。”
瞧这她那样子,摆明了是在跟琉璃生气。
小柳将她神情一一收在眼中,心下了然。
“我的好妹妹,那你要么就将琉璃先安排在我的身边伺候着。等你气消了,再将人带回去?”卿不离声色温柔的化解着。
听了这话,卿安在看了眼卿不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好像还在考虑。
“好了!”卿不离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刚才还在那里担心琉璃。此事就这样,听姐姐的。等你气消了,再将琉璃带回去!”她帮她做了决定,而卿安在也没有否决。
就这样,卿不离陪着卿安在一同出去。
等琉璃回来的时候,管家和家仆一齐跟着她过来。
听管家的意思是,在大街上看到的琉璃,废了半天的口舌,才将人给劝了回来。
卿安在冷眼看着对方,不屑地说道:“你也知道回来!”
琉璃听了这话,眼帘微颤,可还是忍下了不悦。
“奴婢错了。”她毕恭毕敬地道歉。
可卿安在双手一插,不屑都冷哼了一声:“亏得你还知道道歉,我就暂且收下了。不过这些日子你就先跟着大小姐伺候着,喜乐回来跟着我。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绝对会将你赶出宰相府,一点也不手软!”
琉璃低下头,应下了这句。
本来卿安在对着琉璃还要唠叨几句,好发泄自己的不满。好在卿不离及时上前,在卿安在的面前帮琉璃又说了几句好话,此事才算是平息了。
就这样,各自都散开了。
皇后正端坐在寝宫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早就已经不似从前,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回想着琉璃今日在大殿上的话语,皇后的眼神中划过一道狠毒。
砰!
金簪重重地敲打在了桌面上,发出巨响。
恰好此时夏竹此时端着盘子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了皇后气愤不已的样子。
不过她只是瞥了眼,随后就将手中的盘子给放了下来,自行走到了皇后的身后。
轻轻将皇后的青丝给挽起,笑着说:“皇后在想卿安在的事情吧?”
随着她这么一说,皇后透过铜镜看了眼夏竹,很是欣慰:“那么多人里面,也只有你最懂得本宫的心。”
夏竹淡然一笑,眉眼弯起:“皇后夸奖了,帮皇后排忧解难,乃是奴婢的福分。”
皇后长叹一声:“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本宫每日就不用这么愁白了青丝。”她顿了下,“对了,静平那里怎么样了?”
对于这话,夏竹眸光淡然:“静平的性子太冲了,奴婢已经说教过了。不过奴婢想不明白,皇后为何要让琉璃将卿不离腹中的胎儿给打掉?怎么说,这似乎都有点多此一举。”
皇后摇头:“的确是多此一举,不过这么做,也算是一个保障。你知道的,卿安在那个人花样最多了。”她看着铜镜,若有所思地解释起来,“要是琉璃是假的,那么本宫大可利用这次机会,让我的人爬上去。倘若是真的,本宫就可以将卿安在给掰倒。就算是掰不倒,卿安在也不会再重用琉璃,到时候本宫的人照样可以代替她。这么一来,本宫就是最大的赢家!”
她得意洋洋地说着,想她掌管后宫这么多年来,就算是有事情脱离了她预先的诡计,她也依旧有本事将私情给纠正回来。
日子如常过去,这段期间,大理寺也传来了消息,说是找得到了赵元英的尸首。不过从她的尸首,大理寺未曾发现跟皇后有关的迹象,这也是理所应当。为了让皇后那里说得过去,沈从燕特意寻了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来冒充。
另一边,琉璃也在为皇后所安排的事情想着应对之法。
“皇后的命令已经下了,你还是快一点,莫要让皇后娘娘等急了。”宫婢前来传话。
琉璃点头:“你让皇后放心,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