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齐进了酒楼,找了间上好的雅间,每人都点了两道菜。
趁上菜之前,几人先举起酒杯,觥筹交错间闲聊了几句,然后谭晋玄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道:“在座各位都是六扇门今科的俊杰,想必都有些真本事,不如拿出来大家切磋一番?”
听到俊杰二字,陆小凤没脸没皮的应声,摩拳擦掌道:“切磋,切磋好啊,如何切磋法?拳脚还是兵器?”
谭晋玄笑着答道:“自然不是真正的切磋,只是各人将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向大家展示一番,也好增进了解,如何?”
莫小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这叫谭晋玄的小子,一副得了新玩具迫不及待想要给大家展示的模样,令他不由生出几分兴趣。便很给面子地率先开口道:
“如此甚好。便由我先开始吧......嗯,我最擅长的,应该是刀法吧。”
谭晋玄故作不满道:“擅长就擅长,什么叫应该?莫兄,你好没诚意,当罚酒一杯。”
莫小楼哈哈一笑,道:“因为我确实不知自己的剑法与刀法,哪个更擅长。不过罚酒嘛,在下却之不恭。”
说罢,毫不客气地连饮下三杯美酒。
“好!莫兄豪气,在下不如也。那么,陆兄擅长的,又是什么呢?”
陆小凤伸出两根手指,眉头扬起道:“我擅长的东西有两样:指力,轻功。”
谭晋玄点头道:“指功要求上盘稳健,轻功则重下盘。陆兄能同时将两者练到精熟,谭某佩服。”
他又转头看向盛崖余,盛崖余依然像往常一样高冷,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回了一句,“应该与陆小凤一样。”
“呃......”她这酷酷的回答让谭晋玄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恢复过来,轻轻嘬了一口酒,略带得意地说道:“各位的绝技都已介绍完,嗯,非常厉害。但与小生之技相比,却是略显平常。”
“哦?”陆小凤奇道:“愿闻其详。”
谭晋玄神秘一笑,“各位可听过修真之法?”
“修真?”陆小凤摇头道:“听是听过,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明显是江湖术士的骗人之术。”
“陆兄此言谬矣!”谭晋玄道:“晋玄本也以为修真乃虚妄,然数月之前,在下偶得了一门导引之术,勤修不辍,行之数月,若有所得。到得此时,谭某恐怕距离修真所谓丹成之日不远矣。”
听他说得玄乎,陆小凤嗤笑一声,显然不信。其他人也当他开玩笑,微微弯着嘴角看着他。
谭晋玄顿时急了,大声道:“各位,难道你们不信?哼,那你们可看好了!”
他合眸定息,手掐法诀,然后轻声呼唤道:“宝贝快出也。”
不一会儿,他耳际微动,睁开双眼,面露得色道:“各位,是否见我耳中之人?”
陆小凤剧震道:“这......这怎么可能!”
盛崖余也俏容微白,轻呼道:“这......此人狞恶如夜叉,长只三寸,莫非真是道家金丹元婴?”
两人惊叹不已,面露异状。
唯莫小楼却什么都没见到,额头显出三条黑线。
这二人是演的哪出?
是,人家是请你们吃大餐了,但也没必要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哄他吧......
谭晋玄忽然看到唯有莫小楼面容平静,忍不住询问道:“莫兄,你难道未见耳中人?”
莫小楼扯了扯嘴角,随口道:“嗯,见到了。果然如崖余所说,状如夜叉。”
谭晋玄哈哈一笑,十分满足,而后又趺坐行功,应是收回“耳中人”了。
这时,点好的菜也正好上来了,大家觥筹交错,气氛十分和谐。
酒过三巡,谭晋玄再次话锋一转,问道:“几位同僚可知神针山庄?”
“神针薛家?”
陆小凤就着美酒吞下满嘴的葱爆羊肉,舒爽地吐出一口浊气道:“神针山庄我知之甚少,但神针薛家的小公主薛冰,却是如雷贯耳。”他哈哈一笑,“赫赫有名的冷罗刹,江湖四大母老虎中最大的一只,这谁人不知?”
谭晋玄点头笑道:“陆兄说的不错,这江湖最大的母老虎,在本月十五,就会迎来她十六岁的碧玉年华。而神针山庄的薛老太君,准备在京城最繁华地段的锦绣山庄中,为其举办生辰酒宴。届时,京城各个衙门的达官贵人,都会参加宴会。”
莫小楼心中恍然,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恐怕才是这次请客的理由,不由正色道:“谭兄有话,不妨直言。”
“哈哈,莫兄还是如此直率。”他抿了一口酒,看向众人,面露神秘道:“不瞒各位,本人无意中,得知一个隐秘的消息。”
他咳嗽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说道:“神针山庄弄这么大的阵仗,却把天下第一神偷——‘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给吸引过来了。这司空摘星何其猖狂,竟提前留书一封,大家请看。”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传给众人观阅。
“闻君有锦绣山河图,苦心造就,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本月十五日子时,某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陆小凤张大了嘴吧:“这司空摘星也忒他娘的嚣张,不止提前通告时间,还选在了薛冰生辰宴会的当日。这是完全不将神针山庄放在眼里啊。”
他看了看谭晋玄,有些不解道:“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谭晋玄示意众人安静,站起来打开窗门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偷听后,才凑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