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的意识逐渐苏醒。
头好痛……难道我还没有死?可我明明使用了维度武器,空间坍塌的伟力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重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迅速坐起身来,赫然发现,自己竟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床上幔帐、棉被等都是大红色,顺着向窗口看去,只见窗口贴满喜字,显然,这里是一间婚房。
“啊!你醒了!”
一个欢喜的少女声音从他耳边传来,随之,一个清秀的俏颜愣愣地盯着他。
女子身材瘦小,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一身翠绿色的长裙,肌肤嫩白娇媚,秀气的瑶鼻娇翘,美眸清彻透明,如一汪干净的泉水。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姿,长大之后不知会如何倾国倾城。
“我没死?”
“小子,你运气好,我打渔的时候把你从河里捞了上来。”一把老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随之进来一老头。老迈却让人不可轻视。
少女雀跃而起,猛扑到老头怀里,大声撒娇道:
“爷爷,你回来啦!”
老头溺爱地抚着少女的头,微笑道:
“造化,造化啊。当初我与慕清流打赌,输了半子,约定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他后人为妾。哈哈,你不是一直不想嫁吗?这小子虽然身为男子,但天生魅体,若是做女装打扮,必是倾国倾城。我让他取代与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什么?!”重楼唰的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怎么,你难道不愿意?小子,我救你性命,你合该以身报恩才是。”
“哎呀,爷爷你怎能这样,这位公子与我们无冤无仇,怎么能把他推进魔窟呢。”
“嚯嚯嚯,我身为邪帝,推人进魔窟乃应尽之义,小雨,给这家伙打扮打扮,弄漂亮点!明日出嫁喽~”
“......”留下某人无语的在空气中凌乱。
“不好意思哈,我爷爷当年练功走火入魔,把这里练坏了,总以为自己和慕爷爷打过赌,所以......你别介意。”婚房中,女子一脸歉意地看着身着凤冠霞披的重楼,指了指脑袋,解释道。
“哎。”一声长叹,很无奈啊!
“嘻嘻,别生气啦,我请你吃糖。呃......说句实话,你穿女装真的太美了,那些慈航静斋的所谓仙女与你一比,简直如云泥比之飞燕。看来爷爷脑子虽然坏了,但眼光还是没变的。你果然是倾国倾城,咯咯咯......”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完全停不下来,让重楼脸色更难看了。
“刚才听你爷爷说,他是邪帝?”
“是呢,爷爷就是我圣门邪帝:向雨田。”
“咦?好像在哪听过的样子,是某本古籍么。”
少女见重楼的表情,似乎对他的态度感到惊奇,这世上哪个人听到邪帝向雨田之名不吓一跳的,这年轻人却如此淡然?
由于重楼来自二十九世纪,虽然那时还有《大唐双龙传》这本书,但只是存在于远古的记忆芯片中,重楼作为特工,自然不可能将这种记忆芯片植入大脑,故而只是有些印象,却是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重楼又开口问少女:
“姑娘,能否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这里是哪里么?”
“现在是仁寿元年。这是四川成都的郊外的忘忧谷。”
“忘忧谷,倒是好名字。”
看来我回到了隋唐时期,波澜壮阔的时代啊。
重楼学着古人拱手作揖:
“在下重......莫小楼,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本来准备介绍自己的代号,可是思及最后自己的任务,心中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个名号,于是转口说了自己的真名。
少女眨眨眼道:
“我叫轻小雨。”
“有姓轻的吗?”
“有姓重的,为什么不能有姓轻的?”
这回轮到莫小楼哑口无言了,这女子玲珑剔透,已经听到了他刚才说的重字,后来转口,便以为自己介绍的是假名,于是也用假名应对。
“哈哈哈,不错不错,有姓重的,自然有姓轻的。不过......重这个姓,从此与我无关,过去,也与我无关了。”
莫小楼大笑一声,摘掉凤冠,撤掉霞披,对少女说:
“有酒没有?”
……
月亮清冷耀眼。
小楼站在亭前猛灌酒,用酒坛子。
饶是他酒量惊人,却也有些醉了。
也许并不是他喝醉,而是想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于是他也不顾自己的女装打扮,胡乱跳将起来,引吭高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白当时写这首诗的时候可能是抒发自己的孤寂,然而到了小楼的嘴里却又像是充满着对生活的希望。
他终于倒在了地上,意识陷入沉睡。
月,似乎暗淡了。
接下来的几天便在闲适安逸的气氛中度过,每天喝两壶酒,赏赏月,吟诗作对,还有和轻小雨斗斗嘴,日子过得倒也不错。除了整天得穿成女人样逗老头子开心......
连莫小楼自己都以为可以这么安逸的混下去,不再如前世那般总是在刀光血影中挣扎。为了任务,连正经的女朋友都没找过,唯一的一个,还骗了她......
直到有一天。
“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