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月映纸窗,树影似鬼魅。
焦邪从入定中醒来。
“来人。”
房门被猛地推开,冲进来五名黑衣蒙面的男子。
“焦爷,真要动手?”
其中一人低声问道。
焦邪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走!”
几人迅速离开院子,来到东街横巷中。
眼前正是王寡妇的屋子,宇文阀那位弃子,也在里面。
月黑无风。
屋内的赵四心中非常得意。
只一拳,就打折了宇文小子的腿,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对收养他的王寡妇任意施为。
变态的yù_wàng让他脸上泛红,刺啦一下撕破了王寡妇的外衣,不远处,跌坐在地的年轻人面色狰狞地看着这一幕,眼中疯狂的仇恨与愤怒根本无济于事。
王寡妇惊呼、叫喊、挣扎抵抗,只能让赵四更觉得一种奇妙的快感。他不急着动手,细细品尝着我为刀俎,美人为鱼肉的美妙感受。
三人都没注意,屋子的大门,已经被轻轻推开,摸进来几个夜行客。
“焦爷,这小子倒是fēng_liú啊。”一黑衣人压低声音道。
“哼,将死之人。”
另一人道:“焦爷,那这寡妇......”
“留给你们了。记得耍完之后及时处理。”
“多谢焦爷!”
“夜色正好,动手吧。”
当赵四正爽歪歪想要进入最后的动作时,耳边突然传来风声,不等他反应,一把刀从他后颈齐根没入,他只来得及感到脖子一凉,就失去了意识。
面前的王寡妇本来已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忽然感觉脸上一凉,睁眼一看,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便彻底晕了过去。
“嘿,倒是比预想中顺利。”
焦邪把刀从赵四后颈里拔出,笑道。
身边众人也哄笑道:“焦爷忒谨慎了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之人,还带我等一起来。”
“确保万无一失而已。毕竟曾是宇文阀的人,谁知道暗中有没有人保护......咦?!”
他色变道:“这不是目标人物!”
“焦爷,快看,那还有个人。”
“这才是目标!”
焦邪怒喝一声,一刀斩向地上坐着的男子。
“恩,有人抢人头?”
莫小楼踏入屋子时,焦邪正一刀插进那男子心脏。
“似乎来晚了。”他歉意地看了地上男子一眼,随后轻飘飘的声音传到焦邪一行人耳中:
“介绍下身份吧。”
他声音很轻,似乎只是好友之间聊天而已,只是手中的刀让周围氛围变得非常诡异。
几人都是砍杀惯了的人物,对危险最为敏感,此时见了莫小楼,他们感觉心跳急剧加快,仿佛面对天敌一般。
焦邪压制心中惊慌,颤声道:“在下‘漫天王’王须拔座下焦邪,请教朋友高姓大名!”
莫小楼嘴一抽,“又是反贼么......”
看了看几人,说道:“今日不想杀人,你们走吧。”
几人顿时如闻大赦,慌忙往门口退去。
只是......不作死就不会死。黑衣人中有一人,竟仍念念不忘这王寡妇,偷偷背起她晕倒的身子......色胆包天,无外如是。
“抱歉,来世投个好胎吧。”
挥刀,刀气噗呲一声,齐根没入几人身体,下一瞬,这些人便轰然倒下,化作两截,却诡异到连鲜血都未流出来!
现如今的莫小楼,杀人已经是干净利索,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自然不会在杀人之时让四溅的血气弄脏自己。
莫小楼看也不看他们,正要出门,忽然旋风般转头,惊疑道:“还没死?”
他的目光,凝注的正是先前那个被焦邪一刀穿心之人。更让他惊疑不定的是,这个人,长得与他竟有几分相似!
身影一闪,他已蹲在那人面前,一搭脉搏才叹气道:“原来是凭着一口怨气保持不死。”
这人犹自瞪着眼睛,不肯死去。
“看在你相貌的份上,有什么遗愿,我帮你完成。”
那人眼中闪过惊人的神光,一字一句道:“灭——宇——文——阀!灭——李——阀!”
莫小楼轻声道:“巧的很,这正是我欲做的。”
那人听到这话,终于闭上眼睛。倒地时,一个染血的小册子从他身上掉落出来,正是此人的身份证明。
“宇文拓......你还真敢取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