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又跑去云瑶家,见她拿出特意买来的绣帕,忙开心地接了过去。
青青把帕子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我知道了,这里要这样配色才更圆滑。”
青青专注于针法配色,夏荷却更专注新衣的花样:“青青,这里有许多丝线,咱们快给小云想个花样,一定要把秋月给比下去!”
“嗯,好!”
三人头靠头嘀咕了半天,这才定下了绣样。
夏荷迫不及待地拉了青青就走:“快,咱们快回去绣花。你手艺好,前襟的花交给你,我就绣裙子下摆,差一点也看不出来。”
说完她两个拿着绣线就跑了。
“喂,慢点走,我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招待你们呢!”云瑶追在后面喊,那两人却脚步都不停。
“明天再吃吧,今天来不及了!”
唉,这夏荷,性子可真急,亏得那么沉静的青青竟与她交好。云瑶笑笑,把手里的蜜饯又拿了回去。
西凉王城,萧楚寒终于收到了快马送来的密信。
那密信以火漆封口,连烫了四道密印,不是最高级别的大事不可用,是以手下一接到密信立刻飞跑进王宫,送到了萧楚寒的书案前。
萧楚寒一看封皮,原来是方才贵送来的,不由得心中一动。他拆开封口,从里面掉出了一张雪白的打印纸,正与云瑶上次给他看的秘籍一样。
小云儿!这是她送来的信!
萧楚寒先不看书信,把那张纸拿起来细看,就见上面画着一个造型奇怪的东西,好像车轮,却比车轮精巧得多,上面写着水车两个大字。
水车?这是什么?萧楚寒取了信细看一遍,顿时喜得一拍书案站起身来。
世上竟有这样的东西,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低处的水打上岸。如此一来,农人灌溉不是方便太多了吗?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看,见后面还写着许多文字,末了还画了图,是两样没见过的农作物。
“臣闻此二物皆可亩产千斤,深觉此事体大,不敢自专。该如何处置,请王示下。”
亩产千斤?真能亩产千斤?!
萧楚寒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就要传农部尚书江健光过来,转念一想,又停住了脚步。
四部臣工对新建的农部多有掣肘,江健光独木难支,已有退缩之意。将这样的大事交给他,他能尽心去办吗?
方才贵说,小云儿想与自己当面细谈,自己是不是该亲自去走这一趟?
他拿起水车图纸细看,见上面所画虽结构精巧,却看不出半点头绪,想来那丫头还有留手。
也罢,我就去走这一回吧。
萧楚寒绝不肯承认,离开祈云镇后,自己竟常会想起这个平凡的小女子。他是为了百姓,为了民生,不是为了找个机会去看看那有趣的小云儿。
“来人,传殿前大将军凌波来见。”萧楚寒吩咐一声,自有内侍出去传话,凌波不久就大步走进书房。
凌波穿着盔甲,只单膝跪地行礼,道:“末将参见王爷!”
“起来吧。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陪我出趟远门。”
凌波起身,不解地问道:“王爷,您才回来,怎么又要出去了?老王爷这几日身子不好,恐怕无法帮您处理政事。”
萧楚寒真是烦透了他的啰嗦,可他也只是出于一片忠心,叫人又无可指摘,只得放缓了语气说道:“本王现在最重要的政事就是要让百姓吃饱肚子,其他的命各部依惯例处理就是,没事就不要去打扰我父王休息了。”
凌波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他的安全,闻言只得说道:“王爷,您这次是要去哪里?请让属下安排亲卫随行。”
“不必安排亲卫,你我二人快马疾行,他们跟不上。有需要的话到地方上再调人吧。”
“可是……”凌波还要啰嗦,被萧楚寒怒斥一声道:“还不快去!耽误了本王的大事,我送你去北岷山战凶兽!”
“是,属下领命!”凌波没奈何只得下去传命,又准备马匹行礼。
萧楚寒自去后宫向他的父王和母妃辞行。
他的父亲萧光耀身体一直不太好,去年干脆把王位传给儿子,自己躲在后宫享福。
可怜萧楚寒自出生就肩挑了这么副担子,只得殚精竭虑,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拿来做了筹码,只为让西凉百姓在冬天能获取足够的粮食。
萧光耀这会儿正跟他的王妃贺氏在后花园自在地赏花,见儿子来了,也没太搭理,只是让人给他去搬个座来。
“父王,儿子就不坐了。我是想向您回禀一声,明天我要出趟远门,哪天回来还说不定,请您帮我看着点家里。”萧楚寒对父王母妃恭恭敬敬行个礼,就站在一边。
“好,我知道,你去吧。有我在家里,这帮老狐狸也翻不出个什么花样。”萧光耀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就想把儿子打发走,却被贺太妃又拦住了。
贺太妃招手把萧楚寒叫到身边坐了,爱怜地看看儿子消瘦的脸,叹道:“寒儿,你刚回来才几天,怎么又要出去?”
“母妃,儿子这次是真的有十分重要的大事。这件事若办好了,我西凉今后将再不会有人饿死。”萧楚寒任母亲来回打量,只含笑端坐。
“你呀,你哪次出门前不是这么说?”贺太妃拉住他的手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燕姬完婚?”
听贺妃问起,萧光耀也来了兴趣:“我看这燕姬不错,是个十分懂礼的好孩子。你跟人家定亲也有半年了吧?早点把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