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将梳子丢边上,捡起麻沸散朝白宁兴走去。
他怪叫着:“你要做什么?!大侠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求求您别让我变成丧尸啊!”
我用麻沸散往他鼻子上一按,cǎi_huā贼呼吸了几口后,就昏死在椅子上。
真恶心……这些家伙的胆子怎么这么小,随便讲点鬼故事就把他们吓破了胆。
我瞅着地毯上的尿,厌恶极了。
对了……不如……
就。
我从行囊里掏出来一瓶萧五花给我的药水,倒在水盆里,再将绳子泡在里面。水盆里升腾起一阵味道奇怪的水雾,转眼间绳子上覆盖了一层像蜡一样的东西。
再用匕首将绳子挑出来,这绳子已坚不可摧。
……
天色昏暗一片,工部尚书府却已经忙碌起来。
今天是朝会,老爷天还没亮就得上早朝。他的家仆当然要比他起的更早才行。
后厨里忙忙碌碌的,就是为了给老爷烧一顿不错的早点。
“不好了!”
一个家丁冲进厨房:“有刀吗?快把刀拿来。”
“要刀做什么?杀猪还是砍人啊?”厨子跟家丁打趣。
家丁着急地喊:“你知不知道,白府门口的树上挂着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厨子赶紧将刀递过去,然后又收回刀,“那要我的厨刀做什么?为什么不问马园丁要剪刀?”
“你傻不傻啊!马园丁起那么早做什么?老爷早起是为了赏花吗?就你醒着啊!快把刀给我,趁着老爷还没看见!”家丁伸手去抢刀。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绳子,家丁爬到树上,叫上好几个人,都没成功将这绳子锯断。
最后,弄得厨子都去围观了。
可他才刚过去,就挨了家丁一顿数落。
“你什么破刀啊,绳子没断,刀都卷边了!”
厨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菜刀卷起了花边:“你用我刀,把我刀用坏了不说,还说我刀不好?!你给我下来,把刀还给我!”
“嚷嚷什么?!”白管家从屋里出来,揉着困顿的眼睛,“老爷的早饭准备好了?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等他定睛看见了在树上吊着一丝不gua的男人,吓得汗毛直立:“这不是大小姐的表弟吗?快将他放下来!”
家丁说:“我们试过了,可这绳子解不开,也弄不断啊!”
管家说:“那就锯树啊!”
家丁说:“挂的这么高,人会摔死的!”
管家指挥着:“快,把那些睡觉的都给叫起来,下面给候着!”
他们在屋外乱成一团,都没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让人当成肉垫伸手去接住。
睡觉的家丁还没被全部叫来,老爷就已经吃完早饭,穿着朝服,准备出发了。
工部尚书白闵中年发福,已长出白发,胡须斑驳,眼睛因为没睡好而更小了。他一手扶着脑袋上的官帽,一手提着腰带,走到府邸门口刚想坐进轿子,就察觉周围混乱一片。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