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也像对厨娘那样,下令主母禁足在屋子里,不许出来兴风作浪?
他们隐隐有些期待,只有侍卫队长一脸担忧地看着知月儿,生怕她现在得意,过一会儿又被骆秋溟完全压住了。
骆秋溟打量着这些武夫,莫名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股军人的味道:“他们是谁?”
知月儿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说:“是阿霜给我的人。她担心我一个人顾不过来,特意派了点人来帮我。”
原来是公主给的人。
可刚才他看公主明明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这会儿怎么冒出来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人?
但既然是公主给的,那这事儿也就不提了。
骆秋溟劝道:“你要将人禁足就算了,三天不吃不喝,可得把人活生生饿死。”
知月儿:“这会儿你倒来劝了。他们克扣我吃喝,不顾我小产后身子虚弱,还百般刁难我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骆秋溟皱眉,说:“你没告诉我。”
知月儿猛得站起来,怒道:“没告诉你?!是你自己不愿听吧。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被换走了,就连半夜见红的时候连个产婆都没有!你就只知道那个白梅,还陪着她到外面赏月……”她说完,一个晕眩,又跌回椅子里,被珍珠给扶住了。
珍珠心疼地说:“主子别激动,霜姑娘说您气血不足,要慢慢起,慢慢坐。”
骆秋溟上前跨了一步,也想伸出手去扶她,但又哼了一声,背着手朝书房走去。
外面着实冷,天上还下着雪,才这会儿就已经落了满身。知月儿那儿有珍珠给他打伞,可他却没有。
她有气,那就让她撒去吧。
“你给我站住!”
知月儿在背后咆哮。
“你让我站住?”骆秋溟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知月儿又被珍珠扶着站起来了,她气息不匀,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等她换好气,又再次装出那彪悍的样子,气呼呼地大声说道:“骆秋溟你给我听好!”
骆秋溟无语:“……?”
知月儿站在冰天雪地里,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对着侍郎喊道:“我以后再也不依靠你了!谁欺负我,我就要像以前那样,自己动手给打回去,谁管我是不是你侍郎的老婆,谁管那什么大户人家的主母教养南朝规矩,我统统都不管了!那些狗仗人势的小人,我见一个打一个。那种贱人,来一个我撕一个!以后如果你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不管你了,我就重操旧业,搬回淆城去!”
“你……”骆秋溟觉得好笑,但又被知月儿打断了。
知月儿喊得声嘶力竭:“阿霜说得对,在成为你老婆之前,我是知月儿,谁都不能改变我!”
“……”
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什么,骆秋溟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望着白雪之下,将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却依旧瘦弱的女子,忍不住大步朝她走去。
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知月儿了。
如果不是喜欢当初她的这股野劲,为什么他要放着朝堂上那么多千金大家闺秀不娶,偏偏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