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我答话,女管家跳出来说:“是了,主母根本就不认识她是谁,快将她赶出去!”
我转头等了女管家一眼,对知月儿说道:“跳芙蓉舞的那个。你当年喜欢叫我阿霜,可曾记得?”
知月儿听后,立刻想起来了。
当初在浣翠楼跳芙蓉舞的,不就是霜公主吗?
她认出我后,露出震惊之色,又奇怪地看着我的脸,伸手摸去:“可是,你现在这模样……”
隔着人皮面具摸,当然摸不出什么。
“过一会儿给你看。”我笑了笑,小声说着,脸上表情又凝重起来,顺手抓过她的手腕,给她诊起脉来。
罗衡教我望闻问切,这会儿用上了。
知月儿现在这状态,一看就是生病了。
她惊讶地问:“你居然还会医术?”
“后来学的。噤声。”我闭上眼睛诊断了一下,随即猛得站起来,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给她,将她往暖炉边推了推,“你小产了?你小产了还下床做什么?还不快去躺着?”
我抓起她的双手,只觉得双手冰冷。
罗衡会说这是气血不济,而按照萧五花的话来说,这就是失血过度,现在处于严重的贫血状态。
这种事情需要静养很久,在这大冬天里随便乱走,还穿着这么单薄衣服,恐怕再站一会儿就得晕过去。
我心中焦急忍不住就喊了出来。
也就关心她这么一句,这傻丫头居然哭起来,双手抱住我:“阿霜……霜,见到你真好。呜……”
我生气地说:“谁欺负你了?是骆秋溟吗?我帮你去揍他!”
真没想到,当年骆秋溟这么喜欢知月儿,现在却让她受这样苦。再看整个宅子里的下人,哪里将她当主人了?
一大堂的家丁都在看着我们拥抱,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唯有侍卫见到知月儿拥抱我,松了口气。
知月儿感受到众人目光,摇头说:“没有,他也很无奈的。回房去我跟你慢慢说,其实是因为贵妃她赐了一名女子……”
她拉着我,话说了一半,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哟,怎么这么多人呀,怎么这么热闹呀?”
妖娆女子娉娉婷婷地朝大堂里走来。
外面天寒地冻地,这妖娆女子的裘皮下只穿了薄薄一层单裙。那裙摆下的姿色简直能透出光来,看得家丁们一愣一愣的。刚才被我打的管家之子还看得流出鼻血来,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才会这么兴奋。
她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也都花枝招展的,身上穿着崭新的裘皮衣,珠圆玉润,气色很好。她们说说笑笑着走来,脸上带着讥讽,好像是来看笑话的。
这么一对比之下,知月儿这个正牌妻子反而像是外室似的,受尽了窝囊气的样子。
“这是谁?”我问知月。
她刚才还想拉着我去屋里说话,可眼见着就来了。
知月儿悲愤极了,难得有这样怨气满溢的表情,对我说:“她就是皇贵妃赐的外室,是工部尚书的女儿。秋溟被她骗了,还污蔑我和侍卫有染……”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原来骆秋溟竟然取了个外室,还是望秋赐的婚。赐婚的事要么是皇帝下令,要么是皇后太后下令,哪里轮得到皇贵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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