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摸了摸大肚腩。
如果弄不清现实还是幻觉,要不还是别吃了吧……
……
路上我因为疲惫没有跟他说太多,但聊天之间我还是提到了鸾露,他也还是提到了昭游。可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深究下去。
对爱情的忠贞和誓言固然重要,可一切的风花雪月只适合留在皇宫里。
当我面临残酷现实的时候,这些爱情和忠贞都比不过岩石缝里的一株止血草。
我们彼此很有默契地转移了话题,但这些事还是如鲠在喉。
回到帐篷里,他屏退左右,让我趴在榻上要给我疗伤。
“不用了吧。”我解着衣裳,打趣说道,“我自己来就行。哪里敢劳烦南朝皇帝大驾。”
“你是认真的?”晗正从军帐角落里取出药箱。
他毕竟是皇帝,这些东西都准备得齐全,而且万事小心谨慎。
军队里当然有军医,可谁知道那些军医到底是哪边的势力。晗在医治上从不让陌生人近身,这才时常备着带锁的药箱。
听到他的话,我才意识到。
这会儿在我身边的是晗而不是昭游。
如果是昭游或者小碗,一定已经过来伺候我用药了。就算我自己能动手的,他们也会小心翼翼地盯着我,看哪里能帮衬上的。而晗可没有这份殷勤,他听我这么说,竟然真的只是将药箱端到床榻边的木板上,解开锁将箱子推到我面前。
“那你自己来吧,缺什么我让人去找。”
他说罢,蹲在床头托腮看着我,像是完全不想帮我的样子。
“……”
我也是无语了。
这个大猪蹄子,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炸伤都在背后,让我怎么够得着?!我就跟他客气客气,他真的不帮我了?
我嘟着嘴取出药箱中的瓶瓶罐罐,逐各闻了闻,从中找出伤药来,将够得着的地方都涂上了药。
不愧是宫廷的待遇,这些药相比罗衡的,可并没那么刺激。
痛感极小,味道也挺好闻。
我几乎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就将够得着的地方涂完了,再自己扑腾着摸出剪子,给伤口包扎一下。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而晗就什么都不坐,托腮看着我。
“哼。”我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脸上露出困惑:“继续呀,背上还有伤呢。”
我怨念:“哼,没看见我够不着吗?为什么不来搭把手!你还是不是我面首啊!”
他终于绷不住脸上表情,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大笑。
这个混蛋故意看着我在这里手忙脚乱,就是不来帮我。
晗笑了起来:“是你自己说不麻烦我的,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我咬牙切齿:“还不快过来给本公主疗伤!”
路途上的温情时刻终于过去,晗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我都几乎忘记了,这个家伙以前可是三句话就能把我气到的人!
但也正是因此,我才能和他直言不讳,我们之间毫无芥蒂。
晗学着我给自己疗伤的步骤,洗过手后,解开我的xiè_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