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军医气得说不出话,脸上涨成紫红色。
其他两个军医被无辜牵连,也面露气愤。
一个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
另一个说:“你可别在这儿碍事,要是猛夏千夫长有什么三长两短,拿你几条命都不够赔!”
“是吗?”我冷声睥睨他们。
伍顿雷轻咳一声,打圆场:“你既然有法子,就快来治,别耽误了千夫长。”
我来到猛夏身边,捏起他的胳膊,说:“这蛇没毒。”
“你怎么知道?”猛夏疲惫地睁开眼睛,问我。
“毒蛇尖牙上会有毒腺,伤口可不止是两个原点。水蛇有毒的少,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没其他症状,说明没太大问题。对毒蛇咬伤,我是不赞成放血的,伤口太深,毒早就入血脉之中,放血只不过是看着有用实际上治疗有限的笨办法,只有在实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才会这么做。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事先就准备好药粉,不让这些长虫接近。”
猛夏:“你是说,放血没用?”
军医:“荒谬!”
我无视军医,说:“还是有点用的。谁知道湖里有什么东西,说不定会有虫子被你的血吸引过来,钻入你伤口中。放血是为了让伤口附近的寄生虫或虫卵流出,和毒液没什么关系。”我掏出金创药,在咬伤和刀口上洒下药粉。
药粉有强烈刺激性,尤其是猛夏这种鲜血淋漓的伤口,会带来特别大的痛感。
“啊啊啊!”猛夏疼得哇哇乱叫。
“堂堂千夫长,遇到点疼就大惊小怪的。”我拔下军医的针,在猛夏胳膊的穴位上一扎,减少疼痛。
“喔……”猛夏脸上因疼痛而狰狞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
“你真的懂医术?”一个军医见到我的扎针手法,问道。
我:“我是罗衡的徒弟。”
军医:“竟然是神医高徒,失敬了!”
军医震惊:“神医徒弟竟然会来军营,而且还成了女兵?!”
可能是因为我治好了猛夏,他对我的来历十分感兴趣,问:“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怎么来的?”
“看起来你精神还不错,那就快走吧。我和将军有事相商。”我反客为主,驱逐猛夏。
“口气真不小,以为是神医学徒就能这样对大人们说话吗?”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伯迁嘲讽我。
我看了伍顿雷一眼。
伍顿雷:“我让她来的。既然只是虚惊一场,那就走吧。”
终于将人都清走了,我将伍顿雷几案上的沙盘和地图推到一边,再将瓶瓶罐罐都掏出来。当着伍顿雷的面将脸上伪装卸下来,露出真容。
“呼……要被闷死了!”我松了口气,不断地用手扇着脸。
伍顿雷:“你来我这儿,就是为了伪装?”
我:“不然咧?”
伍顿雷:“……”
战略其实并不需要过多讨论,现在目标就是尽快按照地图上的方向,和其他队伍碰头。一开始可能会遇到对方抵抗,但我相信以伍顿雷的能力,绝对能将对方说服。
他和伯迁不同,为人和善,脾气甚至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