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样可好?”墨清源在吩咐完衙役做的事之后,又问了我一声。
我摇头:“有点慢。”
这样审判的确是对的,证据的确需要核查,可从小喽喽开始审判,总共有近百人,恐怕审到明天都审不完。
墨清源:“依公主之见,该当如何?”
看样子,最后还是要我出马。
衙役人数都没有犯人多,一下子押这么多人,太容易让他们逃脱。好在有夏天冷的士兵在,他们人手一个,将犯人们列成军阵的样子,将浣翠楼和酒楼的门口都挤满了。
镣铐不够了,他们手上捆着的是粗大的麻绳,有好些人的手都捆得发红了。
“冤枉啊!”有人带头喊了一声,很快,哀嚎和喊冤声纷纷响起。
每个犯人都在喊冤,但他们大部分人都在虎彪的纵容下犯过事。
“肃静!”墨清源拍着惊堂木。
平时他只是个糊涂县令,这些喽喽们不怕他们,继续大声喊冤。
我皱眉,下令:“将刚才带头喊话的那个砍了。”
我当然没听到到底是谁先喊冤的。可这些士兵一人盯着一个小喽喽,自然是知道的。
我的话音未落,有士兵拔刀,毫不犹豫地执行我的命令。
骨骼很坚硬,士兵的刀可没有刽子手那样锋利。一刀下去没砍断,又补了两刀,将人首分离。
鲜血从残留的脖子上飚出来,那小喽喽的脑袋则滚落在地,身子却还跪着杵在那儿,半晌才倒地。
周围小喽喽立刻安静下来,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人群中有人尖叫一声,吓得哭泣起来,却也不敢发出声音,更多人惊骇地看着我。
我能感受到离我最近的墨清源全身都僵硬着,似乎不敢看我。墨城则捂住眼睛,也被吓着了。
相比他们的惊骇和恐惧,夏天冷则一脸欣赏,还带头鼓了几下掌。
我站起来,俯视着他们:“谁杀过人,自己站出来。我免他一死。”
有之前的威慑在,又有这句免死的承诺,这些犯人中有命案的都自己站了出来。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些人之中,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杀过人。
有些是联手一起犯案的。
淆城真是太可怕了……
我问夏天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军或服役。夏天冷,你收不收?”
夏天冷:“收,保证脱胎换骨。”
我看向墨清源:“还有一种选择,去淆城外开荒种地,直至老死不可赦免。”
墨清源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我皱眉:“说。”
墨清源:“淆城没有人手,没精力看押他们。”
我:“这就是你的事了。”
在淆城百姓的眼中,杀人偿命才是天经地义。我没有将他们杀死,其实应该会引起他们的异议。可刚才那一下来得太震撼,现在这些人都不敢像一开始那样随便跪在公堂上了。
杀人没什么用,多找点苦力才是真的。
我问百姓:“剩下的人里,可还有犯命案之人?”
“有!”有个女子咬牙切齿地指着某个犯人,“他杀了我丈夫!”
“喔。还有吗?”我点头,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