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花一直扮作乞丐,潜伏在虎彪的爪牙之中,又因为这些爪牙鱼龙混杂,不少是流民和外乡人,以至于他并没有被认出来。
但当看见这个信号后,他撕开包装好的假肚腩,从中拔出锋利匕首,架在虎彪的脖子上。
“给不给机会,你说了可不算!”
他的长发在夕阳下显出古铜色来,声音中带着邪魅的狂妄。
“老大!”那几个混混大喊一声,想攻击萧五花。
萧五花恶狠狠地问,“想你们老大变成球吗?”他握着刀的手又朝胖子逼近一些,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怒喝,“不想他死就滚远点!”
“是萧五花!”悠悠将萎靡不振的柳贾唤醒,“是义军来了!”
雅岚双手抓在囚车的栏杆上,说:“萧公子你怎么才来!”
柳贾扶着腰以减缓背部的伤痛,虚弱地说:“下次不叫浣翠楼了。才这么几天,都被拆了两次了,这名字不吉利。”
尹攀踢囚车的栏杆:“先放我出去!我要给这娃治病!”
因虎师爷被匕首压着脖子,没有人再敢动弹。
虎师爷被萧五花抓住后滋儿哇乱叫,嚷嚷着让他们不要顾及他直接放弓箭发暗器,但说完这句话,又警告那些人不要伤害他,否则就将伤他的人抓起来鞭打。
可他的身躯太过庞大,即使是弓箭手,也无法只攻击萧五花而不伤到虎师爷。
反正,无论他怎么折腾,也逃不出萧五花的手掌。而在萧五花的逼迫之下,虎师爷的人将我们从囚车里放出来。
尹攀立刻狂奔到医馆里给昭游抓药,等他折回的时候,还带着罗衡。
“公主!”罗衡提着医药箱,像个熊猫似的跑过来。
同样是胖子,他憨态可掬,也从来不会故意伤害别人。
他连连对我道歉,说:“别怪我躲着不见人,大夫得在大家受伤的时候挺身而出,如果我不保全实力,可没人能来医治你们。”
我跳下囚车,心情愉快,跟罗衡开起玩笑来:“别放在心上,你没露面是明智的,这时候同甘共苦并没有任何助益,我更希望你们能逃一个是一个。再说了……这囚车里可挤不下你。”
我的话引起柳贾和雅岚的笑声,而悠悠则依旧面无表情地扶着柳贾。
昭游和柳贾受伤较重,病情也有些复杂,但罗衡和尹攀都不是讲究的人,到哪儿都能给人医治,当即就对昭游开始治疗。
而萧五花和虎师爷依旧僵持在那里。
虎师爷仍然在叫嚣着,骂着萧五花和我们这群人,萧五花反唇相讥,没让他在言语上讨着便宜。
也就在原地等待了半炷香的时间,连太阳都还没来得及落下。
西方的天空中投下红色夕阳,光辉照在每个人疲惫的脸上。远处传来喧嚣声马蹄声,大家纷纷抬头看向远方。
一列士兵竟然破城门而来,带着滚滚尘土。
士兵们穿着胄甲,坐在马上,整齐地将马停在长街两侧,让出一条路来。
随后,夏天冷抱着墨城,骑着高大骏马,从远处缓缓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