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暄微微挑起眉毛,她的口气仿佛带着一丝失望。
从第一次见到她时起,他就觉得她知晓他的来历。
宋成暄道:“你从前可识得我?”
“在凤翔之前没有。”这也算是她的实话。
借着月光,她分明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一扬,他并不相信。
这样一个人,只会相信他看到的一切,不会被人轻易左右思绪,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当年即便在太后娘娘面前,他装作温煦,那也温煦的猖狂。
要说最和善的一次,大约就是她准备回北疆,他来到马车前说那几句话。
之后在路上,她的人几次发现宋侯人马的踪迹,直到她去寻廖神医看脉之后,他的人手才没有再跟随。
因为廖神医断定她时日无多。
对于一个死人,实在没有再费心的必要。
想到这里,徐清欢不由自主微微展颜。
宋成暄不知她为何突然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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