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梦洁来到了北京。
她来的时候,正值深秋。
刚一到北京,梦洁就被北京萧瑟的秋风给吹得打了一个哆嗦。我在站台上,一手接过她的随身行李,一手紧紧地握住了她冰冰凉凉的手。迎面萧瑟的秋风吹来,枝头的那些干枯凋谢的树叶开始颤动,旋转着落下,而后又被车轮碾碎,扬起一阵粉尘,散发着秋日特有的干燥而浓郁的气息。
“你一点都没有变!”梦洁仔细地端详了我好一阵后高兴地说,“就是头发太长啦!”
“北京是一个让人回归真实的城市!”我抚摩着梦洁暖暖的笑脸动情地说,“从我辞职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剪过头发,我想看看到成功那时,我的头发会长多长!”
“如果不成功,你就不剪了吗?”梦洁微笑着问。
“是的!”我呵呵一笑,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梦洁的脸颊。
梦洁的脸依旧红润如脂,她的唇依旧是那样的润泽和芳香。
我带着梦洁,在一家宾馆门前犹豫了一阵后,还是决定回到自己暂居的回龙观村。
一到住处,梦洁就呆若木鸡。
“这就是你的家吗?”梦洁难以置信地问。
“是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多漂在北京的人的成功大多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洗澡间在哪?”梦洁环顾四周后纳闷地问。
“出门穿过小巷右拐走到头便是,”我说,“大众浴池,可以桑拿!”
“那厕所在哪?”梦洁继续问道。
“出门穿过小巷左拐200米就是,”我说,“公用厕所,臭气熏天!”
“那厨房在哪?”梦洁表情难看地问道。
“走廊尽头,”我说,“公共厨房!”
梦洁闭上眼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心情复杂。
夜渐渐地深了。
梦洁在公共浴池洗完澡后,就早早地上到了床上。
我依旧在电脑前忙碌着。
“你确定这床不会塌?”梦洁忽然问道。
“不会的,”我认真地说,“我每天上床前,基本都是很累很困了,上床躺下是什么样,起床后还是什么样!”
“就像挺尸那样一动不动?”梦洁阴阳怪气地问。
“差不多!”我呵呵一笑。
“我仔细看了,”梦洁嬉笑着说,“就是一张单人床板,下面放了两个长条凳子!”
“是的!”我微笑着说,“很简单!”
“问题是,”梦洁嬉笑着说,“你一个人躺上面不动可以,现在是咱们两个人了,晚上也不活动一下吗?”
“哦!”我恍然大悟地说,“当然得活动活动了!”
“那你还不快点想办法,”梦洁喜笑颜开地说,“我坐在这一挪屁股,床板就会跟着一起动!”
“我看看,”我说着起身环顾四周,“把床挪到墙角,我再把电脑桌挪过去顶在另一边,这样肯定会好多的!”
“应该可以的!”梦洁思索着说。
我脱掉外套。
梦洁嬉笑着下了床。
我们重新把床摆了一下,然后拿电脑桌顶上,试了试,感觉稳定多了。
“这下好了,”梦洁妩媚一笑,“明天我们去买张结实一点的大床吧!”
“还是算了吧!”我说。
“为什么?”梦洁纳闷地问。
“你知道居里夫人吗?”我一本正经地问。
“知道,”梦洁呵呵一笑,“可她跟咱买床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我认真地说,“两次获得诺贝尔奖金的居里夫人和比埃尔?居里结婚时,新房里只有两把椅子,正好一人一把。比埃尔?居里觉得两把椅子未免太少,建议多添几把,为的是来了客人好让人家坐一坐。居里夫人却说:‘有椅子是好的,可是客人坐下来就不走啦!为了多一点时间搞科学,还是一把不添吧!’几度春秋之后,这对没有给自己的新房增添一把椅子的年轻夫妇,却给世界化学宝库增添了两件闪闪发光的稀世珍宝———钋和镭。”
“你说了算吧!”梦洁轻叹道。
“厚此即是薄彼,”我一脸深沉地说,“有的时候,丰富的物质生活会销蚀掉一个人的激情和斗志,相反,简单的物质生活往往有助于净化灵魂和寻找智慧。如果你放弃生活中已成为负担的东西,终止不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让烦恼消除。”
“别废话了,”梦洁嫣然一笑,“快上床吧!”
我微微一笑,关上电脑。
梦洁娇羞满面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呵呵一笑。
“你外面门锁旁边那个符号,”梦洁神神秘秘地说,“是!”
“自己知道就好,”我小声地说,“不要告诉别人!这种地方,稍不注意,就会被贼惦记上!我刚搬到回龙观村的时候,就大意了几天,结果被贼把电脑给偷走了……”
梦洁抿嘴一笑。
我心花怒放。
夜渐渐地深了。
屋子里寒气逼人。
我和梦洁紧紧相拥而眠。
“今晚气温骤降了好多,”我对梦洁说,“比昨天冷多啦!”
“这里也比咱们那冷多了,”梦洁幽幽地说,“咱们那好多树叶都还是绿的!”
“北京就是冷,”我微笑着笑,“因为冷,红叶才会特别的红!”
“那我们明天就去香山吧!”梦洁高兴地说,“我上小学时,在《香山红叶》那篇课文里看了红叶后,就特别想来香山!”
“最近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