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叶芊陷入了持久的冷战之中。
周末的时候,她再也没来约我,而我也没有勇气去找她。
而杨燕,同样再也没联系我了。
这是一个性欲亢奋却又无处发泄的周末。
我无聊透顶地在我的博客上看自己写的那篇《漂在北京》一文后的跟贴。在众多的回复中,韩女乖乖这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得让我清新爽目,精神为之一振,尤其是她名字下面那段类似于“深有同感”和“知音难遇”的文字,更是让我对她产生的歹意骤然上升了几分。
我好奇地进到了乖乖的博客,没想到却被一下子深深吸引住了。
乖乖的博客里,有很多她自己拍摄的照片,一部分是关于她漂在北京的日常生活,吃饭,睡觉,甚至在商场挑选内衣等等;另一部分是关于她眼里的北京照片,悠长的胡同,整齐的四合院,高高的紫禁城城墙以及红红的天安/门广场上飘起的国旗等等;还有一部分是北漂们经常会在脑海里突然叠加出来的一些画面,在地铁中被人侧目而视的民工,中关村背着小孩卖盗版vcd的妇女,公交车站怀抱笔记本电脑打着盹的年轻人等等。
我当即在qq里加入了韩女乖乖。
乖乖的中文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我真的一直没有搞清她的中文为什么会那么好。她一上线就告诉我,她租住在朝阳门的一座废弃的王府里,每天行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给她们国家的一些报刊撰写和编译一些东东以维持她的挥霍。
“你直接说自由撰稿人不就完了嘛!”我对乖乖说。
“是啊!”乖乖认真地说,“你有空教我中文好吧!”
“我说中文都结巴呢,”我谦虚地说,“尤其是见到美女的时候,都能结巴到沟里呀?”
“那你教我写作怎么样?”乖乖接着问道。
“我的文章都是野路子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套路可言,”我更加谦虚地说,并表示出一副怕误人子弟的样子,“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到沟里去吗?”
“我就喜欢写作不靠谱的人,”乖乖带着笑脸快速回复道,“这样写出来的文章才能尽情尽兴,因为我也是一个极不靠谱的人!”
“怪不得自投罗网呢,”我嬉笑着说,“原来是一丘之貉啊!”
“我的朋友很多,”乖乖紧接着说,“有手、经纪人、佛教人士、画家、星相学家、人类学博士、无业游民以及大量的不靠谱青年……”
“那我属于哪种?”我饶有兴趣地问。
“当然是不靠谱青年了,”乖乖嬉笑着说,“我希望能把你的生活变成我需要的文字,好能多挣点稿费!”
“那就来吧!”我告诉了乖乖我的地址后爽快地说,“我正寂寞得要死啦!”
我的屏幕上顿时出现了几个疯狂跳舞的狗熊。
我根本没有想到,乖乖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了。
中午时分。
我敞着房门,坐在椅子上惬意地喝着二锅头。
就在这时,一双脚,一双小巧玲珑的穿着高跟靴的脚,就那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我面前,吓了我一跳。我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到乖乖真的是挺乖的。
“你太厉害了,”我难以置信地感慨道,“说来就来!”
“是啊!”乖乖高兴地说,“来了个突然袭击,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说着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我已经被美女们突然袭击惯了!对了,我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这很简单,”乖乖呵呵一笑,“如果一个人想找一个人,无论他在世界的什么地方,她也肯定能找到他的;如果一个人不想找一个人,即使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假装找不到!”乖乖说着,目光停留在我屋子里悬挂的一幅巨大的中国地图上,她饶有兴趣地走到跟前,开始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在那上面指点起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都去过啦!”
“真羡慕你,去过的地方那么多!”我一边装模作样地说,一边在给乖乖指点我去过的地方时混水摸鱼地摸了一下她停留在地图上的修长纤细的手指,“比起你来,我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只知道在中国漂来漂去,从南到北,从北就不知道该漂到哪去了!”
“北京真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乖乖说着又在另外一幅北京地图上指点起来,“这,这,还有这……”
“看来你才是真正的漂一族!”我依旧假装羡慕地对乖乖说道。
“不是漂一族,”乖乖呵呵一笑,“是飞特一族!”
“什么族?”我纳闷地问。
“freeter一族,就是代表一种自由的工作方式,”乖乖认真地说,“现在懂了吧!”
“懂了,懂了!”我忙不迭地说。
“我太爱旅游了,”乖乖一脸幸福地说,“所以我走哪都随身带着地图和相机,我怕有些给我震撼的风景会消失,更怕自己老得太快,在还没有走完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之前就没了!”
“你真乖,连没了都知道!”我哈哈大笑,忽然想起一段广告词来,“人生就像一场旅行,重要的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是的!光阴像个沙漏,该流走的谁想留也留不住,所以我一直把相机带在身上,我把我开心走过的路,用心看过的风景,通通都拍下……”乖乖说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摄影包里取出她的专业单反,把我拽到我居住的楼顶上开始极其专业地“喀嚓、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