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姜澜清轻声道。
听出女人话语里的忐忑,瑾瑜放下书籍,认真地看向姜澜清:“嗯。”似是等她说下去。
“如果。”
“?”
“如果,我是说如果,池水已经不在。”姜澜清试探性地说道。
“为何会不在?”瑾瑜道:“你能摘取桔子,池子自然存在。”瑾瑜是知道池子秘密的。
听这话,姜澜清想隐瞒都隐瞒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悄然放开精神力去感知周围情况,陆云峰正在教导两个孩子读书,而周围没有人在,这才视死如归的道:“池水已经不在了。”
瑾瑜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她的下文。
“我得到了池子。”姜澜清觑了一眼瑾瑜。
听罢,瑾瑜神情平静,淡淡地“嗯”了一声,拿起书重新看起来。
就这样子了?姜澜清眨着眼睛,不明所以:“你,你没话说?”你不是说谁得到池水你就杀了谁吗?
“说什么?恭喜?”瑾瑜淡淡地道,深邃的眼眸里让看不透。
姜澜清见瑾瑜好似真没什么,才放下心来,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手上绣着一只胖鸳鸯,不时觑他。
屋子里只有他不时的翻书声,半晌后,久到姜澜清都快忘记,瑾瑜才问道:“那池子呢?”
这才是问题的重中之重,得到池子不要紧,紧要的是那么大个池子放在哪里。
秘密是保不住了,姜澜清叹了口气:“我有一个空间,能容纳很多东西。”
瑾瑜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世间万物,未知的东西很多,他也看过一些野史,还有异闻录,全是一些人类无法理解的事情。
既然姜澜清就是那天命的人,自然有自己的际遇。
天命?说到这两个字,瑾瑜盯着姜澜清瞧了好一阵,直瞧得姜澜清很不自在得白了他一眼,他才收回目光。
姜澜清弄的香囊就绣两朵鸳鸯,到下午就绣完了,她针脚虽然不咋的,但手利索,干啥都快,很快就弄完了,随后便把香囊递给瑾瑜:“给你。”
瑾瑜接过摊在手心一看,眉头都皱了起来。
“怎么了?不喜欢?”姜澜清愉悦的心情微沉。
“没见过这么胖的鹅,有点丑。”瑾瑜极为认真地说道。
“……”姜澜清瞬间不悦了,伸手就去抢:“不要还给我。”
“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理。”瑾瑜说着,将香囊收进怀里。
“……”姜澜清白了他一眼,不再和他废话,收拾起针线,放在针线笼里。
“池子的事除了我,不许再告诉别人。”瑾瑜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姜澜清看了他一眼:“我知道的。”要不是你这里瞒不下去,我会那么傻的告诉你。
但这话姜澜清自然不会给瑾瑜说,木秀于林风之必催的道理她懂,就算不用瑾瑜说,她也不会告诉别人。
针线笼收好,她便去做饭,瑾瑜后脚跟上,要帮她烧火。
以前两人也是这样子,姜澜清倒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做自己的,瑾瑜早就学会烧火,不需要她。
等绿枝回来,大家吃完饭各自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