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芬是否谋反,却是需要确定下来。
不过隐隐的感觉到,王芬的确是有着其他的心思,明晚的宴席,恐怕也是不简单的。
次日,夜幕时分,沮授前往州牧府赴宴,令沮授诧异的是,王芬此次宴请之人,只有他自己。
赵云冷眼打量着这一切,暗中冷笑。
王芬在席间与沮授商谈着一些冀州发生的事情,谈笑风生,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待宴席撤下之后,王芬邀请沮授前往书房。
见赵云跟随在沮授的后方,王芬眉头微皱。
“州牧,此乃下官之亲卫也。”沮授解释道。
王芬笑道:“如今城外有数万大军,哪敢有宵小之辈犯上作乱,别驾却是这般的谨慎。”
“你守护在门外即可。”沮授命令道。
赵云抱拳称喏。
王芬不由多打量了赵云一眼,赵云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书房之外,不仅有着赵云,还有着四名护卫,四名护卫皆是披坚执锐,流露出彪悍的气息,一看就是经历过战事的精锐。
房门紧闭,赵云毫不客气的站在了门侧。
见赵云与王芬和沮授一同前来,看守的护卫虽说微微有些不满,也不好多说什么。
赵云站得笔直,却是细细聆听着房间内的动静,令赵云失望的是,房间内的声音,根本传不出来,而直觉告诉赵云,房内不止王芬与沮授两人。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沮授起身道:“州牧放心,下官必定遵从州牧的命令行事。”
王芬微微点头道:“公与就暂且居住在州牧府吧。”
“下官领命。”沮授言毕,向房外走去,房门刚刚打开,沮授喝道:“子龙,快快助本官。”
赵云的反应很快,得到沮授暗示的同时,劈手躲过一名护卫的长剑,剑光一抖,两名护卫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便倒在了血泊中。
另外两名护卫,正处于惊讶之中,他们如何也想不到,跟随沮授而来的护卫,竟然向他们出手,而这道命令还是沮授下达的。
“杀!”两名护卫拔剑向赵云杀来。
长剑划过,两名护卫只感觉眼前一花,便紧紧的捂住了咽喉,发出嗬嗬之声。
房门打开之后,很快关闭。
沮授将目光投向王芬喝道:“王芬,你这忘恩负义之辈,圣上是何等的信任,任命你治理冀州,不想你竟然欲要暗中谋划对付圣上之事。”
王芬面色微变,他显然没有料到沮授会有这般过激的反应,方才与沮授交谈的时候,他可是一直观察着沮授的反应,自己的一些理念说出去之后,可是得到了沮授的认同,为何转眼之间,沮授就有如此变化。
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肯定是沮授在暗中有所准备,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哼,汉室不幸,皆是因为皇帝听信宦官之言也,如若另立新君的话,才是大汉之幸也,别驾难道连这一点也看不清楚吗?”王芬喝问道。
沮授大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圣上英明神武,乃是贤明之君也,汝狼子野心,试图做出谋反之事,该当何罪?”
“沮授,你以为仅仅是凭借身边那名护卫,就能杀了本官不成,这里可是州牧府,此间的动静,很快便会惊动府中的护卫,到时候你们休想走脱。”王芬冷笑道,事情已经败露,唯有将沮授杀死之后,才是最稳妥的。
这等事情,一旦有丝毫的消息走漏,给他带来的将会是杀身之祸,这次暗中密谋的事情,极为冒险,必须要谨慎行事。
这也是王芬在最后才拉拢沮授的原因,沮授为冀州别驾的时间不短了,在冀州有着一定的威望,有着沮授认同的话,剩下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至于说沮授答应之后,根本不可能离开州牧府的。
“将此人击杀,控制住沮授。”王芬遥指赵云道。
言毕,房间内陡然窜出的两人,这两人一身黑衣,手握长剑,淡漠的看着赵云。
两人对视一眼,向赵云快步而来。
赵云眼神一紧,从两人的行动上,赵云感受到两人的武艺定然不弱,而且擅长的是配合,房内不算大,难以做到完全施展。
透过亮光,赵云发现两人的剑刃上略显乌黑,心中一凛,显然两人的兵刃上是有着毒药的。
赵云并没有动,而是静静的观察着两人的招式,看似直指自己的胸膛,赵云从两人的姿势上判断出,两人分明是准备一上一下进行进攻。
长剑上的鲜血不停的滴落,就在两人距离赵云仅仅有五步的时候,赵云动了。
长剑一扬,带起点点血迹,径直向着两柄长剑而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两名黑衣人神色间露出惊讶之色,他们方才的出手可是极为凌厉的,这也是两人多年行走江湖研究出来的杀招,多少人就是倒在了两人的一击之下,但赵云的出手竟然给他们一种无可阻挡之势。
“子龙小心。”沮授忍不住提醒道,他也没有想到王芬竟然是这般的狡诈,房间内还有着其他的布置,若不是他方才打开房门之后再招呼赵云的话,此时恐怕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子龙?赵郡太守?”王芬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
沮授大笑道:“王芬,真以为你所做之事无人知晓不成,赵太守此番前来,乃是奉圣上之命,你暗中打探圣上行踪,想要对圣上出手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若是束手就擒的话,或许还有活路。”
王芬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