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搜身的士卒,只感觉浑身发寒,面前的典韦,仿若是一头猛兽一般,随时有可能将吞掉。
“这位将军,在下也是职责在身。”士卒硬着头皮说道。
赵云皱眉道:“让他搜身。”
“不知这位是?”士卒将目光投向了赵云。
“此乃赵郡太守也。”典韦道。
“原来是赵太守,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一名校尉装束的将领上前,露出歉意的笑容。
赵云摆手道:“无妨,难道信都城内还敢有宵小之辈犯上作乱不成?”
“皆是为了稳妥。”校尉赔笑道,赵云的名头他可是如雷贯耳,而赵云所带的佩剑,一看就不是凡品,纵然是给这名校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要求赵云将佩剑留下的。
之前进入府中的官员,皆是腰悬佩剑,到了赵云这里例外的话,不定这位年轻的太守,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呢。
搜身之后,一行人得以进入州牧府内。
此时州牧府内略显热闹,不少官员正在低声交谈着。
赵云前来,倒是有不少的官员上前问好,其中大多是信都的官员,之前赵云前来信都的时候,可是曾前往拜会。
其余各郡的官员,虽说大多没有见过赵云,对于赵云以往的事迹还是有着一定了解的,亦是上前寒暄。
面对其他官员的时候,赵云表现的倒是游刃有余,让人难以看出,赵云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年。
虽说如此,一些官员看向赵云的目光有些讽刺的意味在其中,毕竟赵云出身武将,能够有着如今的地位,更多的是因为战场上获得的功劳,若论真才实学的话,就算是他们的副手,也让赵云拍马难及。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不少人是在羡慕赵云的好运气,原本武将想要出人头地是极为困难的,而且武将也是要看家世的,若非是黄巾之乱,仅凭借常山赵家的实力,赵云一辈子能够走到都尉的位置上,已经是了不得了。
但是现在,提及常山赵家,一般的官员还是需要谨慎的,一家出了两个郡的长官,两郡的兵力加在一起,足足有上万人之多,且有赵云这般的猛将,谁也不愿意轻易的得罪赵家。
赵郡的富有,亦是令不少的官员嫉妒不已,风月楼有着香玉和仙酒,在世家中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想要和风月楼扯上关系,从风月楼中低价拿到货物的话,非是一般的家族能够做到的。
正是因为赵郡的富有,才让赵云有了这般多的骑兵。
大约两刻钟之后,王芬出现在了大厅内,见此,低声交谈的官员,纷纷停止了下来。
“见过州牧。”众人行礼道。
王芬的目光在赵云的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笑道:“诸位远道而来,却是辛苦了。”
说是商谈事情,也是在宴席中的,仆人络绎不绝的将一道道菜肴放在了官员面前的案上,有侍女专门负责为官员斟酒,倒也显得极为热闹。
席间大多是谈论一些趣事,非是赵云愿意保持沉默,而是对文人之间的事情,他的确是了解的很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的兴致也渐渐的提升了上来,王芬的面前,自然是不会缺少敬酒的官员,冀州牧,可是位高权重之人,若是王芬成功的执掌冀州的大权,对各郡的官员形成的影响将会更大。
相对而言,赵云的面前则是门可罗雀,根本没有官员主动前来。
对此,赵云也是乐得清闲,暗中检查面前的酒水没有问题之后,赵云才放心饮用,防人之心不可无,王芬可不是易于之辈。
宴席撤下之后,王芬轻咳一声,向着身边的将领低声嘱咐了一句。
但见官员身后的护卫,纷纷离去。
待护卫散去之后,王芬缓缓道:“此番让诸位前来信都,正是为了冀州的大军,黄巾之乱,令大汉动荡,本官想起此事,仍旧心有余悸,是故为圣上任命为冀州牧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从各郡传来的情况看,当前的冀州,并非是稳定的,多有贼寇作乱,这将会影响冀州之稳定,本官岂能束手。”
场内官员闻言,低声交谈着,从王芬的话语中,他们感受了王芬的意思,那就是在场之人手中的兵权。
军权,对各郡的官员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尤其是治下有着贼寇作乱,再说各郡的官员在组建这些军队的时候可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仅仅是凭借王芬无关紧要的就话语,便想要将他们手中的兵权夺走,哪有这般简单的事。
黄巾祸乱冀州的时候,组建大军,世家可是投入了不少的资产。
“本官也知诸位治下有些不稳定,是故各郡、国的兵马,调遣一半,前往信都,不知诸位认为如何?”王芬笑问道。
安平国相闻言,当即起身道:“王州牧之言甚是,在下愿意将所有大军,交给王州牧调遣。”
但凡是出现在场内的官员,没有一个简单的人,安平国相率先表态,肯定是与王芬之前商量好的,再说安平国的治所本身就是在信都,与没说有什么区别。
“下官愿意听从州牧调遣。”魏郡太守起身道。
言毕,魏郡太守有意无意的看了赵云一眼。
“魏郡太守楚鹄,乃是昔日魏郡义从统领之叔也。”赵风低声道。
赵云微微点头,魏郡义从统领死在战场上,乃是乐进所为,这件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两名官员发表了意见,场内的议论声,渐渐的停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