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想事情正想的出神,就听见外祖母和自已说话,“丫头,你随着外祖母去我那住几日吧!外祖母那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有,还有从金陵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可不比你这差。”
不等桑榆回话,大舅妈张氏赶紧道,“母亲,儿媳知道您想桑榆想的紧,但是如今家里还没收整好,奴仆事物都是乱糟糟的,没得让桑榆住的不舒服,不如等着家里收整好了,在接桑榆过去陪您,您说呢?”
这话在理,如今全家一起搬来了京中,不说别的,仅奴仆现在就鱼龙混杂的很,不如等收整好了再接桑榆的妥帖。
林老太太也道,“就是,你们刚回来,这又入了冬,你们那必定不暖和,别冻坏了我的桑榆,左右桑榆如今生活在这,又不会跑的,你怕什么,过几日也来得及。”
如此,白老太太只好点头称是,众人一起吃过午饭,又让人抬了两个箱子进来,说是给桑榆的,林老太太知道她想外孙女想的狠,虽说这礼有些太多了,但也不好不让收的,只好让人抬了回去。
白府那面还有很多事情整理,几人不好多呆,便告辞了,临走前白老太太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来,“好孩子,这是外祖母在金陵时找了高僧求来的护身符,你好好的贴身带着。”
桑榆乖巧的点点头,便戴在了脖子上,白老太太见她如此听话,这才放心的走了,回到寿安堂,只见两个箱子摆在那,林老太太正招手让自已过去。
“这些既然是给你的,你就自已收着,但一应事务总要有个具体的数,祖母倒是想看看你会怎么收整安排这些呀?”
桑榆一听便知这是要考量自已了,便赶紧叫了玉杏和阿月进来,一个拿着箱子里的东西给自已看,另一个记录。
这箱子一打开,桑榆才知道里面的东西到底有多贵重,也不由得暗叹,不愧是商人,果真富裕,就这箱子里的东西都顶的普通人家嫁闺女的嫁妆了。
桑榆挑出几样派人给父亲、风竹轩、瑰院、梨院都送去了,而兄弟姐妹也挑出几样好的送了过去,自已又亲自挑出一对文房四宝给林老太太,剩下的则按照数量记录好,才让人收了下去。
林老太太见着桑如此妥帖自是高兴,又想起方才箱子底下见到的五十两银子又是叹了口气,桑榆见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你不敢多问,生怕惹着祖母的伤心事。
而林老太太则是看着桑榆小小的忙前忙后的身影苦涩的一笑,当初大嫂子本不想女儿来此做妾,是自已又让母亲劝说,又亲自上门求的,又拿了白家大哥儿的仕途相换。
总算是给林铮换来了一个助力,可以说林铮能有今天,白家也是有一份力的,可自已偏生就没有照顾好白家闺女,难产而死不说,只一个独苗还给弄丢了,十年过去才给找了回来。
想必白大嫂子定是埋怨自已,不放心自已的,才会给桑榆这么多钱,就是怕她在府里吃苦,能让她自保。
林老太太又想起当年的事情,白姨娘本还有将近一个月才能生产,自已这才去了寺庙祈福,谁知刚走两天就接到消息,白姨娘难产,虽产下一女,但大人已去。
而桑榆又是怎么丢的,这两件事情怎么想怎么蹊跷,可是当时林铮正逢吏部考核能否回京的关键时候,不能有任何丑闻留出,所以这事才耽搁下来,事后又忙着回京打点等,一来二去的此事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可是不知怎的,林老太太就觉得此事和瑰院脱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没有实证,只好作罢,但这些年却一直不待见冯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