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听闻此言赶紧道,“老太太,要是大姑娘还是林府的姑娘,自是没有什么夫君呆不呆一说了,更慌乱罚,老太太这是见到大姑娘过的好,高兴的都糊涂了。”
因着安氏素来是这性子,说话直,林老太太也不曾计较,一时之间寿安堂内倒是喜气洋洋的,桑榆被这氛围带动的也是笑了两声,吃下两口糕点。
没一会功夫,就见着林铮带着大女婿也来了寿安堂给林老太太请安,桑榆见着自已大姐夫今天倒是没有那天白净,想来是那天也扑了粉的缘故吧!但是如今这样倒是也不难看,和大姐姐站在一起倒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了。
这刘公子名唤刘安,取平安之意,自小就是饱读诗书,为人正直,说要娶新妇的时候,心里还是一百个不愿意,谁知新婚当晚揭开盖头,那一百个不愿意瞬间化为了一千个愿意。
三天接触下来,也发现自已的新娘是个明事理,懂些诗词的,便更加欢喜,此刻见到林乐梓正面含笑意的看着自已,一张脸倒是不自主的红了起来,给老太太给安氏请安也难免有些磕巴。
这又逗笑了众人,林铮赶紧出来圆场,到了时辰,众人一起用过了午饭,林铮便提出想和大女婿去书房下盘棋,而林乐梓自是要去瑰院看看冯姨娘的。
林瑶想留在寿安堂和桑榆说话,安氏则还有事情要做,方才还热闹不行的地方瞬间鸦雀无声起来,只在桑榆房内能听见姐妹两个说着悄悄话。
只桑榆兴致不高,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多是林瑶叽叽喳喳个不停。
林乐梓和林栖栖一路来至瑰院,冯姨娘早就已经在此等着了,见着大姑娘回来乐的什么似的,嘴都合不拢了,刚想说话又见到林栖栖在一旁。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些话自是不适合听的,便找了个借口将她打发出去,随后才关上门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让自已骄傲的大女儿。
只三天不见,倒像是三年一样,冯姨娘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的林乐梓鼻子也是酸酸的,娘两倒是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姨娘,今后女儿不在您的身边,您可要照顾好自已,注意按时吃饭、睡觉、别为些不相干的事情烦心。”
冯姨娘连连点头,又想起自已还有好些话要嘱咐林乐梓的,便赶紧擦了眼泪道,“女婿对你好不好?他人怎么样?房里可有丫头?公婆如何?”
这一连串的问题倒是把林乐梓问住了,也破涕为笑,“姨娘,瞧您这语气,女儿倒不像是出嫁,像是受苦去了。”
但是看着冯姨娘紧张的神情,林乐梓也没了心思开玩笑乖乖道,“夫君他人很好,这几日瞧着是个体贴细心的,他房里原先伺候的都是小厮,如今女儿嫁过去了多有不便,便想着找几个贴心的丫鬟伺候着,公公和父亲的性子倒是很像,严肃的很,但是瞧着也不像个多事的,只是婆婆的身子不大好。”
冯姨娘闻此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乐梓无论如何生下一个孩子稳固地位才是正理,明白吗?管家权交到你手里了吗?”
听着这话,林乐梓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婆婆说我如今刚嫁过来,一切都不熟悉,还是再过段时间的好,女儿也是这么想的,如今什么都不明白呢!万一闹了笑话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先熟悉起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