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的身体还未恢复,坐了太久,得起来走动才好。”礼苏看了下肃侯爷,医者本心就跑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老夫身体未恢复?”听着礼苏的话,肃侯爷不由探索的看着礼苏。
废话,因为你现在服的药,都是我开的呢。
嘴上却说:“听殿下提过。”
肃侯爷却不是那么容易敷衍的,打量着礼苏,忽的道:“老夫在宴会上见你第一次,就觉得你有些莫名的熟悉,老夫与你是不是之前就见过?”
“侯爷时不时会出门,而晚辈曾经也在街上溜达不少,可能有过一面之缘。”礼苏说着。
“是吗?老夫听说你医术了得,而且一手银针更是出神入化,不仅能救人还能伤人,说起来也巧,老夫这身子,曾经可是差得很,若不是得了一姑娘所救,也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了,而且,这位姑娘,似乎还和礼府有些渊源呢。”肃侯爷再次慢悠悠的道,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礼苏。
礼苏不动声色道:“侯爷如此拐弯抹角,无非就是想知道,给侯爷治病的我的师妹在哪吧?”
“师妹?那丫头是你师妹?”肃侯爷有些意外。
“晚辈虽有言一身医术百家传,但却还是有受益宗师一门,而他老人家生性散漫不爱拘束,更是不允我师兄妹二人在外透露关于他的丝毫,所以晚辈才会如此言,只是不希望外人探索,而师妹,也是随了师傅的性子喜欢四处走。”礼苏说道,因为身份无法透露,所以暂时只能如此告知,以后再行赔罪。
“如此。”侯爷明白过来,竟然两人是是师兄妹,关系不一般,那丫头让自己去护礼王府的一个妈妈,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礼苏见他大概信了,就快速转移了话题;“听说侯爷是早年中了鸢毒,不知可否让晚辈再给您探下脉?”
侯爷并没有拒绝,礼苏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又用透视力观察了下他身体内部的情况,不由眉头紧蹙。
她又开口问道:“之前殿下让臣去给莲妃娘娘诊治过身体,据说莲妃娘娘自小身体就很弱,就是因为受了侯爷鸢毒的影响?”
提到自家唯一的女儿,侯爷的眸色不由温和了许多,毕竟那是早逝的爱妻给他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却因为他中毒的缘故,而使得部分余毒进入了女儿的身体内,使得她从出生开始就是体弱多病,后来要不是得了一大师给的丹药,才压制了毒素,使得女儿健康成长。
“嗯,就是因为鸢毒的影响,这些年虽然一直在调理,但还是容易生病,本来想让那丫头给她看看的,却是找不到了,你去给莲儿看了,可有法子?”毕竟是师兄妹,他又拯救了几个城的百姓,医术一定也非常不错。
“除了这个,莲妃娘娘可还有受其他影响?或者是,这些年,有中过其他的毒?”礼苏想了想,又问道。
肃侯爷不由神色一凝:“怎么?莲儿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侯爷不必太过担忧,只是晚辈想对莲妃娘娘的身体情况做全面了解,好做针对性调理。”礼苏赶紧解释。
肃侯爷松了口气,想了下道:“这些年来莲儿一直被皇上还有那小子保护的很好,除了受到天色影响会感染风寒,身边又有专门的大夫调理,倒是没有出什么事过。”
礼苏听着不由神色微敛,那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她的透视力一向都没有出过错,莲妃的身体内,根本从来没有鸢毒的痕迹,而且在大火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
“侯爷,晚辈看你有些神色疲惫,不如给你扎下针吧。”收敛心思,礼苏开口道。
才扎完针没有多久,就听管家的声音在外响起:“侯爷,殿下来了。”
“嗯?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侯爷有些奇怪,视线落在了礼苏身上,不经意的玩笑道:“不会是担心老夫将对他的不满撒到礼家小子身上,就过来护短坐镇来了吧?”
礼苏听着这话,险些被手上的银针扎到了手,抬眸看向肃侯爷,见他神色坦荡,似乎并没有多想,不由舒了口气。
总是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殿下应是来探望侯爷的。”她下意识解释一句。
“你小子,总是如此为那小子着想,怪不得能成朋友呢。”侯爷可是知道礼苏在猎场上惊险救驾的种种,据说当时太子还对她进行利诱,但她始终对君越是忠心耿耿的。
礼苏没有说话,君越的脚步声就已经进了屋,两人的目光相接,片刻后礼苏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君越垂眸,对着侯爷道:“君越见过外祖父。”
哪怕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在肃侯爷面前,他依旧谦恭敬重。
“嗯。”肃侯爷淡淡应声,带着股傲娇。
一时屋内,却又出现诡异的安静,礼苏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道:“那礼止就先告退了。”
“告什么退?留下来一起用膳再走。”侯爷说一不二道。
两人自然都没有意见,不知是因为侯爷之前说的话的缘故,礼苏心中一直有些不自在,使得她精神有些恍惚,在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盆,她躲闪了下,衣衫却还是湿了一半。
君越眉头紧促的打量了下,不等侯爷开口,就率先道:“我带他去换身衣服。”
“有劳殿下了。”礼苏有些尴尬,嘴上客气道。
肃侯爷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不由有些恍惚,什么时候自家外孙如此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