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了四五百岁的老者,长得却像个受灾的中年男人,严重的违背了天理,于是,天便降下了惩罚。
他的背是垮塌的,眼窝是凹陷的,皮肤是惨白的,骨头是弯曲的,因为常年不理发,导致头发疯长,发丝打结,成了一根粗壮的麻绳,像寂寞一样的长。
山林之中的潮湿,让他的膝盖,患上了严重的疾病。不通药理的他,只能按照几百年前,从一本书中学到的知识,找到一些草药,嚼碎了,放在伤口上缓解,一旦打雷,便是他最为痛苦的时候,他是多么想要读书啊,可惜,长期的悃愊,让他先忘记了时间,后来忘记了书本,最后是文字,他看不懂文字,却喜欢在茅草屋里面的案台上,放在基本卷边缺页的古书,那些书籍,也有些年头了,只要一番动起来,就会散开。
他走路的时候,不得不扶着树干,样子跟鸭子没有区别,两条腿,非常不均衡,一颠一簸。只有在他追赶猎物的时候,他才像个健康的,丑陋的,卑鄙的中年人那样,他跑的很快,流星追不上追不上他,豹子也要输给他,他跃上大树的样子,比猴子还要灵活,他跳过巨石的时候,又变成了一只麋鹿,不,麋鹿,不会让他那样优雅的落地,留下一个背影,让敌人,发出痛苦的喊叫。
他可是肺部不好,患有某种顽疾,又有可能是喉咙,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肆意的长年的咳嗽,所吃的食物,只有一样,人血!
吃多了人血,导致他丧失了味觉,各种器官组织,发展慢慢地衰竭,脾气变得比猛兽还要暴躁,逐渐丧失了自己的人格,会在某一件事情上特别专注,这件事情,便是如何吸食更多的人血,来保证他不会在岁月里孤独的死去。
在一个遗忘中的日子里,他在树林中独自生活的几百年,某个清晨,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他刚刚抓到了一个男剑客,他们过了几招,那剑客,甚是厉害,出招凶狠,他受伤了,不过,剑客还是死在了他的剑下,剑客是个壮年,显然忘记了,它有几百年的战斗经验。
他把两颗磨砺的尖锐的犬牙刺入了男剑客尚处于温暖的尸体,感受到鲜血进入他的喉咙,再从他的喉咙,缓缓落入到胃中,一瞬间,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照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地复苏,他整个人也燃烧了起来,就在他的惬意的想在树干上打个盹的时候,一名女剑客一边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一边朝他走来。
在女剑客看见了尸体之后,还来不及发粗一声尖叫,她的喉咙便被他的剑抵住,她无法发出任何声响,她甚至不敢回头,只能闻到一个不属于人的气息。
闻着她身上清新的问道,与走过一片开满山花的岗地,他那一刻,没有习惯性的用剑解决了她,在他吃饱喝足之后,绝对不会有豢养猎物的想法,所以往往都会用剑,而不是牙齿,杀了他们,他犹豫了。
几百年,一个人孤独的日子,让他忘记了女人是什么生物,她们的身体的结构,到底是怎么样的?她们与动物有哪些不同?
因为他很少在这里遇见女人,所以他作为男人的兴趣被调动了起来,他拨开了女人的衣服,第一件,是外衣,蓝色的裙子,穿裙子在树林里游荡,显然有点不太合适,女子发出一声尖叫,她惊慌失措的回头,露出一张惊恐的脸,男人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继续挑开女人的第二件衣服。
那是一件黑色的短衫,好像是皮质的,非常结实,男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弄开,可能是因为,他的剑,有点钝了,山林里没有上好的磨刀石,他手中是一把普通的剑,没法削铁如泥,如果真的钝了,就在溪水边的石头上磨几下,现如今,剑身上布满了豁口。
这次,女人大喊,“你这个怪兽,你要干什么,你还不如杀了我。”说着,为了保卫自己的贞洁,女剑客,要用脖子去撞男人手里的剑,男人早有准备,他用手扼住了女剑客的脖子,她动弹不了,她连死的权利也没有。
“我就是这山林之中的猛兽,转为了捕猎而生,而你,而他。”男人轻蔑地看着地上男剑客发冷的尸体,笑道:“你们,来到我的领地,就成为了我的猎物,我对猎物的方式,往往是杀死他们,吸食他们的血液,所以你们称我是食人恶魔,没错,我就是恶魔,我是所有贪得无厌之人的梦魇,但是现在,我准备对你法外开恩,我不会用见剑杀了你,也不会用牙齿,你的血液,可以愉快的在你的身体里流淌,你的美丽,要被困在这片山林之中,为我生一个孩子。”
孩子!
提到这个字眼,男人的脸上,焕发了一种神奇的光泽,这将是他延续传奇的秘诀,没错,生一个孩子,继承他的一切,主宰这边山林,他知道,它就要死了,终于要死了,不用与天斗,可他喜欢跟天争夺享受生命的权利,上苍根本就不懂得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活着,才能为了更好的享受痛苦带来的滋味,那种味道美妙极了,宛如烈酒,无时无刻,不让你沉醉在其中,深深的难以自拔,忘我的享受,这种乐趣。
痛苦是什么,是一种清醒的药剂,使人变得愈来愈强大。
“我呸。”女人狠狠的吐了他一口,吐沫的味道,是甘草的味道,自然的滋味,“我不会给你这种人生孩子,你刚刚杀了我的丈夫,我要跟你拼命。”
男人冷笑,“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对你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