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衣用的是双节棍,铁做的,舞动起来,呼呼刮风,看似兵器沉重,威力十足,陆谦玉以一敌二,不落下风,洛英招呼谢无衣,孤寒直取宋天英,交手十余招,谢无衣道:“他娘的,这陆谦玉也真厉害,难怪值那么多钱,早知道,不跟他动手了。”
影子派有一个规矩,一旦动手,就要动手到底,他们不会撤退,或者敌人死,或者自己死,这就是影子派的宿命,因而也成为江湖人令人闻风丧胆的特点,所以谢无衣说的没有毛病,他们在行动的时候,会针对目标做出一番分析,如果太强,他们觉得对付不了,那就不会动手,他们也怕死,可这一次,是个例外,陆谦玉的人头太值钱了,他们不能眼睁睁的放弃。
谢无衣给洛英逼的进不去前,洛英虽然是一把短剑,可锋利无比,谢无衣只是对抗了几下,双节棍就给削掉了一截,他大吃一惊,只在外面缠斗,趁机下手,陆谦玉将主要的力量全都放在了对付宋天英上,孤寒是陆谦玉的主要武器,而洛英则是攻敌不备的副手。
双方急打了三十余招,陆谦玉略微占据上风,因为谢无衣的帮忙,宋天英也从一味的防守专为夹杂着一些进攻了,这些进攻是苍白无力的,若不是陆谦玉,宋天英的剑法,换个对手,这会儿早就招架不住了,可陆谦玉根本就不招架,陆谦玉只有进攻,没有防守,防守在进攻之中,就已经完成了。
宋天英暗暗的想到:“今天还真是倒霉,这陆谦玉难怪会成为武林上下众矢之的,剑法这么高,人有这么年轻,嫉妒他的人还少了,只怕今天我们两兄弟要在这里折戬沉沙。”宋天英哪敢分心啊,他刚刚冒出了一个想法,就给陆谦玉用剑逼回去了,陆谦玉的剑,与他的剑缠在一起,突然往下一压,嘣的一声,宋天英的长剑从中间断成了两截,宋天英手中的剑一断,人往后走,却不料,陆谦玉趁着这个时候,以孤寒往下一抄,黏住了断剑的一段,向宋天英发了出去,宋天英正在直线上往后退避,如何躲得了,这一下,正好扎在了他的肚子上,宋天英吃痛之后,将断剑拔出去,飚出一道鲜血,还好的是,这一下,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谢无衣看见宋天英受伤了,一个不留神,陆谦玉的调转过来,洛英在他的面门上一晃,谢无衣一缩头,陆谦玉一脚蹬过去,正中谢无衣的小腹,谢无衣往后退了几步,以双节棍插在地上,抵消退势,刚刚站稳之后,陆谦玉双剑一起来了,洛英打下,孤寒打上,谢无衣展开了双节棍,在身前画圈,将陆谦玉的几次攻击全都拦下来,宋天英见状,提着一把短剑前去解救谢无衣,岂料,在这个时候,谢无衣的双节棍, 一节节的给陆谦玉的双剑削断,谢无衣的防御给陆谦玉破了,身前露出了破绽,陆谦玉以孤寒为攻,逼得谢无衣后撤,接着扔出洛英,直接穿过谢无衣的胸膛,谢无衣身体晃了一晃,接着发出一声:“你···”还没说完,就已经死了。
陆谦玉不管谢无衣,转过来对付宋天英,宋天英一看谢无衣死了,来不及悲伤,掉头就跑,这会儿早就给影子派的规矩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宋天英在影子派也有多年了,但凡是他刺杀的目标,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这么麻烦,他曾经也陷入到危险之中,但没有生命危险,这可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地狱就在他的底边,陆谦玉就是地狱,陆谦玉不想宋天英逃走,追了上去,轻功好过了对方,几下就追上了,宋天英吓得脸色大变,灵机一动,说道:“陆谦玉,咱们后会有期,你追我没用,还是回头去看看你的朋友们吧。”
陆谦玉微微一愣,问道:“我的朋友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宋天英笑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陆谦玉心想不好,停下了追赶,他怕自己的朋友给这两个人伤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宋天英的计谋,陆谦玉宁可信其有。
宋天英见陆谦玉没有继续追进,喊话道:“陆谦玉,你了不起,你好本事,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久之后就会再见。”
陆谦玉哼了一声,转身往回走,见他走了,宋天英兜个圈子,又回来了,谢无衣是他的同伴,两个人十分对脾气,感情甚驽,他这个人,还有义气,将谢无衣的尸体扛在肩膀上就走,而陆谦玉原路返回,途中就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正是钟西北和钟东南,两个人均是给人一击致命,陆谦玉十分悲痛,钟西北,钟东南自从跟着他一来,一直干得不错,兢兢业业的,两兄弟为人仗义,虽然不喜欢说话,可让陆谦玉信得过,交给他们的事情,都能放心,谁能想到,这俩兄弟居然死在了一起。
陆谦玉回想着宋天英的话,料定钟家兄弟是给他们杀的,他带着许来风过来,没有看见谢无衣的尸体,不久之后,众人都来了,龚不凡,顾有志,小刀,平时这三个人和钟家兄弟的关系不错,三个人伤心不已,小刀泪流满面,说着要给钟家兄弟报仇的话,陆谦玉一想到钟家兄弟因为邱洛洛与自己结缘,心里也十分难受。
女人安葬着他的丈夫。
大丈夫安葬着他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