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错。”浪流把胳膊伸过去,翻个面,他抱怨道:“如果不倒霉,我这屁股上能被人,刺了一剑。为什么会是屁股,他奶奶的,腿上也好啊!”
陆谦玉在一边,不说话,他用余光打量着浪流,发觉他很不对劲。
他问过浪流石翁的事,又问过麟州的事,浪流听见了,却急忙岔开了话题,这会儿,还没有提及的意思,按照常理来说,见了面,浪流肯定回主动说的,除非...
陆谦玉太了解浪流这个人了,他报喜不报忧。
“浪流,石翁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林兄,我这脉象,怎么样?”浪流说。
“嘘!”林杏竖起一根手指,立着耳朵,侧着脸,几乎是贴在了浪流的胳膊上。他把脉从不用手,只用听就足够了,这么奇异的看病方式,浪流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见,于是,觉得有趣。
过了片刻,林杏缓缓提起头说“好了。”
“这就完了?”浪流觉得他刚把耳朵贴过去就结束了,这也太快了吧?
“有几处伤口发炎,三根骨头断了,这几天,好生静养,尤其是不要做剧烈的运动,比如说,械斗!”林杏言简意赅的说。
以往,有些病症,林杏只要一搭眼就能从外表看个所以然来,这次林杏听诊了片刻,算是时间比较长的一次,主要是看在陆谦玉的面子上。
“真是神了!”浪流猛拍着自己的大腿,站起来疾呼,“林兄啊,林兄!你可太厉害了。我浪流虽然不懂医理,但也知道,大夫给病人诊治,不外乎,望、闻、问、切这四字医家真诀,可还从来没见过靠听就能诊断病症的。难不成望、闻、问、切之后,还有个听字?”
林杏呵呵一笑,“这是我祖上传来的本事,区别于其它医学流派!”
“你说也有道理,世界这么大,奇人异事总有不少。我浪流,生平没佩服过几个人,你算是一个。我五体投地!”流浪毕恭毕敬的作揖。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林杏呵呵一笑,转身去抓药,他说:“我给你些药草,你按时去喝。我保证七天之内,你一定恢复如初,筋骨更胜从前。”在江湖上,如果他的医术敢称第二,那么敢称第一的只有林玉春了。他们两个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一想到老头子那一手回春之术,林杏羞愧的无地自容,追上老头子,也成了林杏毕生的心愿,不求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