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倒是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游刃有余,这完全不在于他的武功有多高,而是在于他正在不要的命的透支自己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说不定转眼就要倒下去了。
话说,时间又过了半个时辰,杨平和岳保,处境堪忧,他们深陷魔炎教派数十人的围攻之众,逐渐抵挡不住,在一瞬间崩溃,杨平身中一刀,从左肩砍下,整个手臂荡然无存,接着又有人一剑刺他的背心,岳保与他相识多年,两人又同时忠良之后,关系自不一般,比亲兄弟有过之,无不及, 为了搭救杨平,岳保以身扑救,结果自己先给刺死,杨平眼见兄弟战士,大吼一声:“杨平爷爷在此,杨家列祖列宗,我无愧生于天地之间,这就去吧。”说完,引剑自刎,死也不死在魔炎教派的手上。
陆谦玉见此,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三剑分攻邱鼎的上中下,一脚踢在邱鼎的胳膊肘上,转身来救,为时已晚,十余个魔炎教派的战士,以乱刀砍向两人,刹那间就让杨平、岳保两人形如烂泥,陆谦玉冲过去,砍杀数人,一见这种惨状,顿时流下了眼泪。
这时,温倒是也已疲软,在冥月和面纱男的围攻之下,即将陨落。
陆谦玉身边只剩下这么一个朋友,或者说,温倒是的身边,也剩下了一个帮手,陆谦玉不顾邱鼎从身后追上来,举剑杀入敌阵解救温倒是,其时,冥月正从温倒是的背后挺剑刺杀,温倒是以招魂幡狠狠一砸,将她逼开,同时伸手入怀,这么一摸,却发现再无暗器可用,偏巧这时,面纱男一刀朝着他的脑袋上劈过来,温倒是楞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个,他再也避不开这一记杀招,只好闭上双目,从容待死,岂料这一刀砍下来,当啷一声,断成了两截,原来正砍在了陆谦玉的孤寒上,面纱男用力极大,这一下,反而把自己的开山刀砍断了,他微微一凛之际,陆谦玉掷出洛英,两人相距不到半丈,等于是面对面,陆谦玉出手又快,这一招避无可避,面纱男眼见玉莹莹的短剑锋芒来袭,自知必死无疑,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冥月就在身前,顿时计上心来,一把拉过冥月,力气用的甚大,冥月不知他抓着自己干嘛,匕首已没入她的胸腔,这一下,正好扎在心脏上,冥月当场未死,给面纱男一推,向陆谦玉扑来,陆谦玉反踢一脚,这个妖媚的女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落叶一样,无主的在空中滑翔了数丈,撞在一棵树上。
面纱男趁着这个机会,早已退走,陆谦玉并未去追,扶住了温倒是,邱鼎业已赶到。
邱鼎目睹了冥月给人拉过来挡剑的全程,怒道:“郭猛,你好狠的心,居然借用同伴的身体逃命。”
陆谦玉乍听这个名字,凝视着面纱男,心道:“郭猛,郭猛,他是那个过猛,莫非是···”
面纱男嘿嘿一笑,见邱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必藏头藏尾了,从容的摘下自己的面纱,不是会嵇派的郭猛,又是何人?他的耳朵给人斩掉,因此脑袋上空荡荡的,还能有假?
陆谦玉瞬间就明白了,怒道:“郭猛,你勾结魔炎教派,你就是武林盟的奸细?”
郭猛冷冷笑道,说道:“陆谦玉,你现在聪明起来,还有什么用,今天你插翅难逃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奸细,不止是我,我整个会嵇派都是魔炎教派的附属,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
温倒是藐视道:“好一个会嵇派,好一个郭孙雄,原来如此。”
邱鼎道:“郭猛,你害死冥月一事,转头我在找你算账。”冥月乃是魔炎教派四月之一,地位非同小可,今日给郭猛拉过来当盾牌,这是邱鼎亲眼所见,加之冥月生前可跟邱鼎的关系不错,即便俩人没有睡到一个床上去,邱鼎又怎能容忍别人残害魔炎教派的高层?
却听郭猛冷冷的说道:“大公子,你这个人就是优柔寡断,刚才若死的不是冥月,那死的就是我了,你看看她,胳膊都段了,多么不小心啊,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就连她的脸也给人毁容了,难道你还喜欢她吗?”
邱鼎骂道:“放屁,老子怎么会喜欢她?”
郭猛看了看冥月,她还未死,仍在苦苦的挣扎,郭猛说的话,她都听见了,这会儿双眼含泪,连上带恨,只是满嘴血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心中也许是无恨,也许是惭愧,也许是后悔,那就不是陆谦玉应该知道的事情了。
郭猛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于你邱鼎大公子而言,天下的人,不过都是你的工具罢了,你何以如何看不透呢?”
邱鼎并非因为郭猛杀了冥月而生气,而是冲着这个行为,郭猛此人太过于心狠手辣了,这种人十分可怕。他说的不错,这句话,也是邱凌云告诉过邱鼎的,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郭猛更是会嵇派的主要成员,若是一气之下,而会嵇派是魔炎教派在武林盟中最为重要的伙伴,按理来说,冥月的身份,远远不及郭猛。若是一气之下把他给杀了,那可得不偿失。郭猛似乎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敢当着邱鼎的面这么做。
邱鼎道:“这件事情,留着以后再说,会嵇派虽然是我们重要的伙伴,但你更应该清楚,会嵇派,永远是魔炎教派的附属,残害魔炎教派的人,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郭猛表情严峻,心道:“这个邱鼎可跟邱凌云有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