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本意杀了这长江三阎王,给温倒是解了围便是,却料想不到,身上的黑衣尚未脱去,给长江三阎王人做了自己人,陆谦玉寻思,“既然你们三个乌龟,如此不长眼静,要上这个当,那我陆谦玉哪能跟你们客客气气,何不将错就错,在骗你们一次,趁机混进魔炎教派的中心去,看看魔炎教派,修罗王这个老混蛋,到底要在山上,干些什么事情?”
林杏的意思与陆谦玉差不多,同是要调查魔炎教派的目的,是而没有出手。
温倒是先认出孤寒,又见到陆谦玉的剑法身手,当即明白此人就是陆谦玉,他不知道陆谦玉何以打扮成魔炎教派的模样,但也不能暴露,只得陪着陆谦玉一起演戏。
长江三阎王打温倒是不过,各自又受了伤,只怕再打下去,便有性命之危,三人早打了退堂鼓,又恐回去之后,给教派之中那些个傲慢无礼的家伙们耻笑,说他们兄弟三个,以三打一,竟然还拿不下对方,江湖人,都喜欢争这个面子,所以三阎王这才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与温倒是缠斗至今,眼见来了帮手,这俩人实力还不弱,三阎王中,那个用剑的人,眉眼挑了挑,对陆谦玉大笑,说道:“兄弟好剑法,这个人,乃是我教心腹大患,他活着,那是对我教派大大的不利,必须要杀了他,我们大家伙,合力为之,不怕他逃得了,一旦斩获这个家伙的脑袋,回去之后,修罗王大人,邱鼎大公子,肯定重重有赏。”
此人名叫沙宝,在三阎王中,排行第二,为人十分莽撞,持刀的那个人,排行老三,名叫,沙田,为人阴险,用扁担的这个,名叫沙魃,力大无穷,为人不怎么聪明,这三兄弟之中,最能打的,当属于沙魃,其次是沙宝,再是沙田,又以沙宝最为机智,是而出了什么大事,三个兄弟,都遵照沙宝的吩咐来办事。
演戏要演真了,做事要做彻底,陆谦玉既然要将计就计,便不能半途而废,手中孤单一掂,笑道:“既然这个人,是我魔炎教派的眼中钉,肉中刺,那还有什么不好办的,杀了便是。”
沙宝拍拍手,说道:“好,有兄弟这一句话,此人,多半已经入了棺材。”沙宝用的是剑法,对于刀法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是对于剑,那是不能再熟悉了,陆谦玉一上来,连续打出几剑来,剑法虽然不成规矩,是招又不是招的,威力确实一点不落,几下就给温倒是逼得没有还手之力,这可不是巧合,可见剑法之高,在这里无人能及,沙宝心有敬佩,这会儿对陆谦玉毕恭毕敬。
温倒是斜睨沙宝一眼,哼道:“大言不惭,区区几个魔炎教派的小杂碎,怎么杀你道爷,道爷今日若不是有事,把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制服了不可。”说完,扬剑摆出一个格挡式,从古树前移开,一步步向后退却,陆谦玉当即在心里盘算,如何对温倒是出手,既不会伤了他,又不会露出破绽来给这三个阎王发现,其实是陆谦玉想多了,这三个人,智商当属于沙宝最高,而最高的这个人,偏偏又看不出这个来,他现在一门心思要杀了温倒是,然后巴结巴结眼前这个黑衣人,让他指导自己几招剑招,那对后世来说,可是大福报,大机缘的好事,求之不得呢,他想的倒是不错,陆谦玉的无剑之道,在武林之中,另辟蹊径,那是很多剑法大家,究极一生都难以窥探的至深奥理,若能得到陆谦玉指导,传授他几招,受益将是无穷的,沙宝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好陆谦玉的事情,又哪里会怀疑面前这个人心里还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沙田、沙魃两人,从后拦住温倒是的去路,不约而同说道:“臭道士,想逃,门都没有。”单刀和扁担,又是同时打到。
温倒是嘿嘿一笑,倏地出手,一剑搪开单刀,出掌正击在扁担上,给俩人攻了一个措手不及,沙田、沙魃稍稍一撤步,温倒是趁机从俩人中间钻了过去,再一个腾挪,脚下一点,跃到树干之上,转身就要逃走,沙宝见状,大吼一声,“小贼,你哪里逃?”再追已然没了先机,只得掷出手中长剑,温倒是刺出长剑,搭上来剑,柔柔的挽了几住了沙宝的剑,温倒是微微一笑,“还给你吧。”剑身一送,将沙宝的剑,就此射了过来,沙宝低头避开,剑入树干,直至剑柄。
陆谦玉喝道:“兄台好手段,让我来领教几招。”发足奔去。
温倒是冷冷道:“领教却也不敢担,现在有事,还是改天。”说罢,身体一闪,有一棵树,跃到另外一棵树上,展开了轻功,很快就消失了。
陆谦玉追了过去,自不会发力,若论轻功,怎么会追不上温倒是,他无非是做做样子,给三个阎王看了便是。
温倒是消失后,陆谦玉回转过来,长江三阎王正在包扎伤口,三人均是一些皮外伤,不打紧,见陆谦玉空手而归,沙田和沙魃极是不悦,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将一口恶气,咽进了肚子里,沙宝却大大不以为意,见了陆谦玉,客客气气的上前来打招呼。
沙宝带着一脸笑意,说道:“这位朋友,敢问如何称呼?”
陆谦玉谦虚笑道:“区区小名,在教派之中,诸多高之下,不足一晒。”
沙宝继续道:“以阁下剑法,当属教派中高手之中的高高手,你这么说,可实在是太谦虚了,我沙宝以阁下比起来,乃是云泥之别,好生惭愧。”沙宝说出此言,那倒不是谦虚,而是从心里地佩服陆谦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