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流沉寂了片刻,说道:“那好,我这就回去,你们两个注意安全,倘真遇到了魔炎教派的狗贼,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否则我浪流一定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豁出去了这条性命不要,可得给你们报仇不可。”
林杏呵呵笑道:“我父亲死后,爷爷可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小孙子,了解寂寞,若是我一个不小心死了,岂不是让老爷子心里难过,待得我爷爷百年之后,林家从此岂不是在武林之中,便如一阵云烟般来去不见?”
陆谦玉啧啧点头,心想:“我这两位朋友,均是侠义之士,敢为朋友两肋插刀,生死之智度外,比起很多大门大派的伪君子,真小人,那可强多了,无愧祖上都是十大家族。他们既是我朋友,那我怎会让他们生命受到威胁,倘若有一天真到了那一步,我定要豁出去性命不要,保他们周全。”陆谦玉实不知道,浪流刚才已经表明心意,三人同生共死,林杏心中有何尝不是如此想法,他便是那么说了,也不过是让浪流放心回去的权宜之策。前面的树林,危险重重,谁能料想会发生何事,一旦与修罗王那样的高手遭遇,逃是逃不掉的,只能拼死一搏,林杏心想:“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是人总会死的,我是一个大夫,生死见得多了,自然看的是淡泊!”
陆谦玉道:“事不宜迟,还不快走?”
浪流不在啰嗦,拔腿便走,疾驰而去,乃是用上了十成的脚力。
陆谦玉见浪流走远,这才微微笑道:“这个呆子,倒是仗义。”
林杏点头,手中拿着一张黑面罩,递给陆谦玉看,说道:“前面危险,你我心知肚明,这八个人,我查了一下,均是练过武的好手,清水能斩杀八人,是用尽了全力了。”
陆谦玉反复打量掌心的面罩,再去看看那八个陌生面孔,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说道:“林兄,既然魔炎教派在东丘山安插了诸多奸细,我们何不反其道行之,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说着,把面罩往脸上戴上,说道:“你觉得如何,像不像魔教中人?”
林杏拍拍手,大笑道:“妙极,妙极,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怕魔教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两个敢打扮成他们的人,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两人剥下了死者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再将自己的衣服连同给扒光了衣服的死尸,用剑刨个坑,用土掩埋了,这么做是怕了魔教在寻找尸体的时候发现端倪,坏了两人的大事,待把土夯实了之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均想:“魔炎教派做梦也不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