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子先是一惊,急忙后撤了几步,躲开了致命一击,暗暗嗫嚅,“这母老虎出招甚是凶狠,还好大爷我反应敏锐,不然真着了她的道。”不想他心里话刚刚落下,王燕紧跟了几步,双鞭一分为二,再次朝着二胖墩脑袋和腰部扫来。
“还来?”二胖墩慌忙中寻求对策,长棍护住头顶,硬抗了一鞭,木棍终难与精铁抗衡,所以应声而断,他虎口隐隐作痛。木棍断裂之时,他的腰部躬成一只虾,避免腰上的骨头落得跟木棍一样的下场。
生死差在毫厘之间,稍有松懈,极易中招,二胖墩恍然醒悟,豆粒大的冷汗挂在额头,心呼,“双鞭王燕绝非浪得虚名。”
陆谦玉依旧被老刀所束,眼见二胖墩打的节节败退,不禁为王燕暗自叫好,可形势并未转危为安。
兄弟三人的阵型乱而有序,其余两人的脚步随着二胖墩进退自如,尚未展开攻击。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把这种阵法练就的炉火纯青了,不知有多少豪杰败在此招之下。若是三人同时出手,王燕仍然凶多吉少。
“臭娘们,你就这点本事?”大汉大喝一声,眼见王燕避他的锋芒而不见,只得主动攻击。
他先是对王燕的功夫加以鄙视,随即长刀挥了过去。王燕目光锁死了二胖墩,余光扫着长刀,再它即来之时,挥出短鞭硬抗。
结果立现,双方的武器撞在了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一缕长发飘沾在她的嘴角,手臂微微发麻,短鞭颤抖了几下,整个人却丝毫不动。
大汉的双手险些握不住刀柄,刀锋之上嗡嗡作响,身体趔趄了半步。
“奶奶的。”大汉吐了一口,默默了收了半步,长刀往胸前一横,诧异道,“你这娘们,倒是有些手段,竟然能接住我一刀?”
大胖墩在一旁着急了半天,方才的打斗仅在一瞬间完成,非眼尖的练武之人,或许还看不清双方的招数,他没有出手的机会,如今场面瞬间安静下来,给了他表现机会,岂能错过?
“我雷云,前来会你一会。”大胖墩一个箭步飞跃而去,快如疾风,长剑在手中化作了无数的剑影,瞬间把王燕笼罩其中。
王燕眼观八方,防御仅在一瞬间完成,双鞭拨开缤纷的剑招,却只闪不攻,连连后退。
大胖墩一出手就是十几招,竟然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摸到,顿时脸色黯淡。随即加紧了攻势,出剑的速度变得越拉越快,但也与刚才不分伯仲,因为他的功夫就摆在那里,除非能够突破极限,再入境界,否则胜负已分,不将有奇迹。
最后,王燕推到墙边,脚步骤停,抓住了一个机会,一鞭子打在大胖墩的剑背上。力量之大,令对方猝不及防。
于是,大胖墩哎呦一声,长剑从手中震脱,径直飞向了空中,碰到了石头屋顶,跌落了下来。
“够了。”老刀窜了几步,赶在对方之前接住了此剑,他站稳后,向对方递出剑柄,说,“本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何必搞得如此兴师动众?”
长刀大汉瞅了一眼老刀腰间的刀库,一改之前忙横无礼的态度,露出不自然的微笑,“这位兄台所言极是,江湖小打小闹,不必非见生死。”说完,他将长刀一立,说:“双鞭王燕,果然名不虚传,大青山雷明受教了。”
王燕此刻收了短鞭,她对老刀拱拱手,说道:“这位朋友,你可不怎么厚道。”她的确是在埋怨老刀在一边看了半天。
老刀尴尬的回礼,赔笑道:“一切都是犬子惹下的祸端,回去之后,定当严格管束。刚才多谢女侠仗义出手。”
“谢就免了。”王燕拂袖而立,指了指陆谦玉,哼道:“我又不是帮你!那面的小哥,看样子受伤极重,需得好生照料才是。”
陆谦玉惊讶,“这王燕究竟是何方神圣?仅凭一眼便能洞察秋毫,发觉自己受了重伤?”太可怕了!
此事之后,陆谦玉才明白。
原来,江湖中人,看人,不仅看脸,而且看气。
气在其内,附流于行。絮在其内,神在其外。
气盈身强,行损力竭,絮败血阻,神乏将亡。
只要是练过内气之人,皆能做到衣眼观气,以气洞之,这更是衡量对手实力的基本准则。
在高手面前,在厉害的掩气手段都是徒劳。
“大哥。”这时,二胖墩甩着胳膊走过来,他说,“什么意思啊,就这么算了?”
雷明嗔怒,“休得放肆。”接着,他凝视着王燕,说道,“双鞭王燕,我们改日再战个痛快。”说完,他拉着三弟雷雨转身就走。
“甘愿赐教!”王燕站在门口,面对三个人的背影,她冷笑到,“大青山,三雷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