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刚刚转身,忽然听得脑后一阵阴风,待他回头,只见一把白纸扇,打旋飞来,林虎大惊,双刺当胸架起,白纸扇撞在双刺上,林虎只觉得像是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拳,当即退了几步,许来风的白纸扇,仅扇面是纸做的,其余部分,全是精刚,扇骨之上,还是利刃,撞击双刺后,又弹飞出去,许来风大步而来,脚下竟不沾土,接住了扇子,欺近林虎身边,纸扇合上,当做短匕,当即拍下。
林虎双刺上举,拦下一击,双膝稍稍一曲,差点跪在地上,他不禁大叫一声:“好厉害的白衣小生。”
许来风道:“这还没完。”
纸扇黏住双刺,双脚同时踢到,林虎见状,运气与双臂,双刺挥去,轰开许来风,却不能防住许来风的双腿,只觉得胸口巨疼,上面的肋骨断了几根,往后飞了出去,撞开了两个手下,这才停下。
徐来分轻盈落地,哗啦,展开白纸扇,逍遥扇风,说道:“看在你死了三个兄弟的面子上,我许来风也不赶尽杀绝,留的一个情面,日后好想见,你蒲松林的强匪,干的好事,我一笔一笔的都了然于心,放了你回去,限你十天之内,打点好一切,散了这匪窝,别再坏事,我变饶了你不死,要不然,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做掉。”
林虎胸口受疼,中了内伤,而且不清,无法自行站立,有人搀扶着。自从占山为王那一刻起,他几时受过这等虚弱,当即推开左右两人,骂道,“姓许的,他妈的,我要干你祖宗,你个小畜生,胆敢伤害你林虎爷爷,今日我就跟你拼啦,兄弟们,你们现在时局不稳,地不产粮,人不牧羊,穷百姓,真要穷死啦,我们好不容易得个温饱,眼看着就要被人给搅黄啦,你们下山之后,还要受官人的欺负,你们愿意吗?”
蒲松林二十几个人,其声大喊,“不想。”
“那就跟他们拼啦,左右是个死。”林虎吼道。
场下之人,听到林虎大喊,言词无不充满了真情实感。
如今世道,炎凉可怖,天灾连年,致使北方地区,颗粒无收,西北一方,匪患横行,但整个局面,尚在控制之内,整个时局也没有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百姓揭竿而起的地步。
官家的事情,江湖中人管它不得,而江湖里发生的事情,官府也休想插手,今日之事,便是江湖事,无关其它。
林虎明显是在煽动情绪,众人听了,纷纷举着兵刃前来相助,围住许来风。
“好啊,一群不怕死的东西,听信了林虎的巧舌雌黄,你们是要造反,岂不知,江南一带,土地肥沃,水腴山富,哪能饿死你们还不是你们贪心不足,对比真正穷苦大众,你们早就强得多了,可我也没说,哪有饿死的人,这个朝廷,虽然是昏君无道,那又于江湖有何干系,我给你们留下一路,你们不走,却选了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了。”
林虎咳咳大喊。“别听他的,好男儿,当有大志,这小子,身在权贵之家,哪里知道人间疾苦。”
一时间,二十多人,向许来风发起进攻。
许来风左推右挡,前跳后挪,不肯伤人,只用白纸扇在那些人结实的地方轻轻一拍,这些人那时他的对手,转眼之间,就倒下去了一半,哀嚎连连。
林虎则趁机逃离,陆谦玉见了,并不想管,只管让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