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天的事也是麻烦你一趟,改日我会代雨悠,为你送上一份谢礼,算是酬劳你今天的尽心尽力。”
“哼。”这是在挑衅?
顾临渊冷哼一声,“这就不必了,谢意如果还需要转手代替表达,那也没有什么意义,雨悠的心思,我心领了就好。”
“我和雨悠本就是一体的,她要做的事,我来也是一样。”
说这话时,岳凌寒示威般的在女孩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十分的缱绻缠绵,直接让刘医生的眼睛都看直了。
什么情况?
她内心闪过一万个不解和疑问,视线不停地在三人之间旋转游移。
“对了,还有刘医生。”
岳凌寒扶着女孩站起身来,手撑在她的背后帮着她保持平衡。
“今天的事真是麻烦您,稍后我会让助理送上您的报酬,还希望对您能够遵循医生的职业操守,将病人的身体情况,对无关人等保密。”
说到无关人等时,他的眼神还特地在顾临渊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接着,岳凌寒毫不犹豫地弯下腰抱起了女孩,走出了办公室。
而季雨悠也没有丝毫的挣扎与反抗,只是神色莫名地,异常乖顺地跟随着男人的动作,甚至还将头靠在岳凌寒的胸膛上,十分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
她只是刚才一时受到的打击太大,脑子中各种思绪混乱的像是在搅浆糊,让她没有办法做出及时的反应。
等到反应过来后,又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大脑进入了当机的状态。
她贫瘠的脑容量真的想不通,自己是该伤心还是该生气还是该失望还是该无动于衷。
于情理上,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还被身边最亲近的人防备与隐瞒,她应该有十分激烈的情绪波动,但是只是觉得麻木。
真的好累啊,她感到一阵的疲乏。
忽然就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失去了兴趣。
不想再强迫自己去讨好谁,不想再去应付谁,不想再去对抗谁。
她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醒来再想以后的事。
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季雨悠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睡。
-翌日-
早上九点,正是岳宅的早饭时间。
可今天的餐厅却气氛凝重,所有的佣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餐厅的首座上,岳天成的脸色铁青,两手紧紧攥成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江宛在一旁温柔小意地开解着,轻拍男人僵硬的脊背劝说道,“好了好了你别气坏了身子,虽然是几盆名贵花草,但是终究也不值几个钱,把身子气坏了就不值得了!”
说归说,江宛训诫起下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说吧,把你们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江宛完全地摆出了一家主母的架子,威严不可撼动,一时之间跪着的许多佣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黄伯,你来说。”
江宛最先点名的,正是岳宅的老花匠。
“老爷最喜欢的那些盆栽,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额,这,是因为那个……”
年事已高的黄伯跪在队伍的最前方,因为他是盆栽受损的主要负责人,自然是首当其冲被拿出来开涮。
但是想着就要这样供出那个善良的女孩,黄伯实在是不忍心,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的。
“我看你是在岳宅干久了,人也张狂起来了!”岳天成久久难以抚平胸中的愤怒,居然直接一脚揣在黄伯的膝盖上。
老人家四肢无力平衡无法掌握,直接摔到在地上,却连痛也不敢抱怨一句,便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又毕恭毕敬地跪在了两人的身前。
“老爷夫人息怒,我是万万不敢的!我为岳家工作来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地完成工作,从来没有半点……”
江宛不耐烦地撇开了视线。
谁想听这些有的没的,真是不用电手段都不肯说实话么?
想到今天早上陪着丈夫去看那盆栽时的情况。
名贵的花草品种之所以稀有,普遍都是因为对生长环境十分挑剔苛刻,所以需要精心的培育,平时就连温度、养分等一下细微的差别,都可能导致它们的死亡,更何况是受到了大的撞击。
看着花盆上那些清晰可见的裂痕,岳天成当即脸都绿了。
于是乎就有了一大早这一幕。
“还不主动招认的话,所有人都要一起受罚,尤其是你——”
岳天成指着花匠恶狠狠地说。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队伍中响起。
“老爷,夫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孙悦瑶不再跪趴地上,而是直起身来,目不斜视地承受着两位主人打量的眼神。
“又是你?”
江宛眯起眼睛。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这位女佣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在她面前出风头了,还真是和她那个前室友一样,是个不省心的主儿。
“说吧。”
她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说道。
“是季雨悠。”
孙悦瑶有些摸不透江宛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偷觑了一眼。
“昨天我正在花房里招待季小姐的朋友,在季小姐被家庭医生叫去检查身体,回来的时候不知怎的精神恍惚,居然撞上了花架,就把盆栽们全部弄倒了。”
她很懂说话的艺术,字里行间半遮半掩的,全然戳中了江宛和岳天成愤怒的点。
先是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