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乘胜追击:“你会给她钱的理由,恐怕也是因为你对她有愧在先吧?”
梁安琪彻底被打乱了思路,只能一个劲的狡辩:“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小姐……”
警察镇静自若地开口。
一句话没说完,审讯室的门忽然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审讯被打断,警察有些不悦地看向门口:“搞什么?”
“头儿。”推门的是他的下属,偷偷冲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负责审讯的警察再怎么不高兴,也不好当着嫌疑人的面拆同事的台,只能走过去:“有事吗?”
一过去,他就发现门口的警察背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西装革履,头发用不少摩丝固定成大背头,油光锃亮,手上还拎着个公事包。
这副打扮,像是……
警察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有人给梁安琪请律师了。”果然,门口的警察悄声说,“律师已经到了。他说,他要看着梁安琪受审。”
警察毫不客气地说:“什么看着她受审?明明就是来帮她脱罪的!”
“如果您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律师笑笑,冲警察礼貌性地伸手,“您好。接下来,由我来全权代理梁小姐的事情。”
警察黑着脸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
事态变成这样,审讯当然无法继续。
警察让人把梁安琪带回去暂时关押,一边跟同事们出来吃夜宵,排解压力。
“这都是什么事啊!”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气得要命。酒喝多了两瓶,也开始抱怨了,“这案子口供这么清楚,也有物证。这女的要是还能脱罪,我就把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好么!”
旁边的警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你想多了。这回,她说不定真能脱罪。”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给她请律师的人是谁?”那个警察叹气,公布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答案,“是这个案子的受害人。”
“噗!”
警察嘴里的酒,顿时喷了出来。
他的表情异常精彩:“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对面的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这件事恐怕是要无疾而终了。”
几个警察感慨一番,继续吃夜宵。
医院。
顾霆琛半坐在床上,表情冷漠。
在他面前,赫然是那个梳着大背头的律师。
“我已经见到了梁小姐。”律师说,“我也交待过她,这个案子该如何录口供了。总之,这个案子的受害人是您。只要您坚持不追究,梁小姐是不会有事的。”
顾霆琛开口,声音低沉:“你确定?”
“我可以确定。”律师点头,笃定之色溢于言表,“即使这个案子的事实很清楚,梁小姐还是可以脱罪。”
顾霆琛拧眉,纠正他:“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事实。”
“啊?”
律师一愣。
“她没有雇凶,也没有要杀任何人的意思。”顾霆琛冷声,“你,知道了吗?”
律师半天没分清他说的是现实,还是反讽:“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她是清白的。”顾霆琛顿了顿,“货真价实的清白。”
“……”
这一次,律师彻底懵了。
他忍不住心想,有钱人都喜欢自欺欺人的吗?
不过,顾霆琛毕竟是他的金主。律师忍了又忍,最终也没在顾霆琛面前表现出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好,请您放心,我会证明她的清白。”
“很好。”顾霆琛满意颔首,“你可以走了。”
“好的。”
律师点点头,竭力保持着冷静的表情离开。
可能是由于被震惊到的缘故,律师临走,甚至忘了把门关上。
病房的门在晚风中缓缓摇动。
顾霆琛皱眉,想要按下床头的铃,叫护士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忽然一眼看见,门口有人在徘徊。
“谁?”
顾霆琛冷喝一声。
门口的人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回头。
黎璃站在那,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像朵楚楚可怜的小花。
是她?
一看见黎璃,顾霆琛的头就隐隐作痛。仿佛他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又想不起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种感觉,很不好。
顾霆琛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问:“你在那干什么?”
黎璃没想到,顾霆琛会看见自己。她吓了一跳,鼓起勇气说:“我……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顾霆琛原本想拒绝。然而,看见黎璃的脸,他忽然没了拒绝的意图,只是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嗯。”黎璃咬了咬唇,“如果我说,梁安琪的事是她自作自受,你会怎么想?”
顾霆琛微怔。
回过神,他怒极反笑,拔掉手上的针头,下了床。
“你别起来!”黎璃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快回去,你现在身体不行的!”
“黎璃。”顾霆琛没理会她的劝阻,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微微挑眉,“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
黎璃瞬间懵了,嘴巴微微张开。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顾霆琛居然也会这么说话,而且说得如此伤人。
“听着。”顾霆琛冷声,“我和梁安琪的事,与你无关。还有,既然你已经跟我分手了,那就请你谨守本分,不要再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明白了么?”
原来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