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杜教授对晚晚不过是愧疚。而晚晚也有了新的恋情,我们就别去打扰她了,好吗?”耿秋没有办法向莫文文如实诉说,她怕伤害到她,可是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殊不知那样的伤害才是毁灭性的。
“耿耿,我爸明天移植了,我好害怕,万一……”
“董事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渡过难关的。你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耿秋柔声安慰她,她的声音细腻,正如她以往的通情达理,莫文文的心倒也平静下来。
莫老爷子的手术相对顺利,由于年龄大了,很多可能引起的并发症还不明确。莫文文已经在医院照顾了他三月有余,莫老夫人心疼女儿瘦了一大圈,便让她回想着还有护工帮衬,也就放心的回了家,她好累,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爵夜的12层是一个高档会所,夜晚的时候灯红酒绿惹人淫,纸醉金迷痴了心。在12层靠里的一个包厢,杜氏智能的掌权人正在借酒浇愁,真皮沙发上他歪倒在一边,酒瓶随意的倒在身上、身下、身后。
巡视的服务员是个17、8岁的少年,少年刚上班没几天,犹豫着是否要叫醒好像睡着了的先生,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先生,需要给您送条毯子吗?”没有回应。“先生,要帮您叫车吗?”杜子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沙哑的说:“不用。”
少年看男人醒了,还有意识,便壮壮胆问他:“需要帮您叫家里人吗?”
“嗯。”
“您还记得你家里人的手机号码吗?”
“嗯。”
“您报给我好吗?”
“嗯。”
少年无奈的看着他,脸上竟是尴尬,你倒是报呀。
杜子修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睁眼看了看,拨好号码递给他,似无意的说了一句“不来,就说我死了”,又往沙发缩了缩。
耿秋正在爵夜不远处的书店里挑着几本专业书,接到了不速之客的电话,挂断。
“先生,您还有其他家里人吗?”少年好心好意的问道。杜子修翻了个身,背着他并不再理会他。
少年无奈,只好再次拨通,在少年第七次拨通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起了,少年长舒一口气,这下客人不会牵怒于他了。
“有事吗?”对方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太太您好,您的先生喝多了,他、他好像很难受。”服务员见是一位年轻女士的嗓门,态度谦卑的开口。
耿秋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尴尬的开口:“你好像搞错了,我不是那位先生的太太。”
服务员有些尴尬,就算不是太太,也是红颜知己,反正就是闹了别扭的两个人。“您先生在爵夜1288号包厢,您再不来,他可就死了”。说完赶紧挂了电话,他可不愿掺和在家庭矛盾中,他把手机方在杜子修身旁,转身打算走出去。杜子修手里拽着一叠百元钞票,拉了拉服务员,放在他的手上,又赌气转过身去假寐,不再说话。少年服务员脸上出现喜色:“谢谢先生,您太太一定会来接您回家的。”这叠钱抵得上少年一个月的工资了,少年自然满心欢喜。
耿秋拿起的书又扔了回去,疯狂向爵夜跑去,进了服务员所说的包厢,果然见到了缩在沙发里的一个人。到处是酒瓶子、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酒味,耿秋皱了皱眉头,很是心疼。
她用手推了推眼前的人,没有反应。“不会真死了吧。”耿秋自言自语道,显然吓的不轻,哆嗦的伸出的右手缓缓的落到了他的人中处,感受到滚烫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又自言自语道:“还好没死。”但是这大一个人她也背不动啊,正在发愁的时候,刚刚给他打电话的少年进来,递给她一张房卡,并好心告诉她,25层的总统套房。